正在我在這邊胡思亂想的時候,陳大爺已經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一根有兩米多長的細木棍,他把木棍插到洞裏,結果發現木棍根本不夠長,於是陳大爺又把木棍的一頭綁上繩子,重新又往洞裏插了下去。
木棍帶著繩子又往下進了不少才停下,看來是到頭了,陳大爺把繩子和棍子都抽出來,很有經驗地量了一下,對我說道:“看來這個地洞有六七米深啊。”
我聽到這話,心放下了不少,因為必竟不是太深,完全可以挖出來,要是一下子砸進出好幾十米的話,那要想挖出來可真是廢了勁了。
陳大爺真是個經驗豐富的人,工具他都隨身帶過來了,隻見他把另外兩個洞都用剛才的辦法量了一下,發現深度都差不多,而且這三個洞的距離很近,看來這三個東西下落的時候很集中,陳大爺用眼睛估摸了一下這三個洞的大致範圍,說道:“咱們挖個方圓一米五的洞就可以把這三個洞都擴進來,”說著他拿起一把筒鍬就開始挖了起來,說起這筒鍬我認識,這還真是東北所獨有的一條挖掘工具,尤其是在東北這種比較鬆軟的黑土層挖土十分好用而且效率極高,但是用起來有一定的技巧,因為這種筒鍬一鍬下去可以進土裏很深,所以沒有辦法用腳來加勁,全靠雙臂的力量來把鍬插進土裏,陳大爺顯然是個用鍬的好手,隻見他隻用了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洞挖進去了一米多深。
看陳大爺挖了一會兒,我有點看不下去了,我哪能眼睜睜地看著七十多歲的老人在那裏幹活,而我在旁邊什麼事兒沒有的站著,於是我對陳大爺說:“大爺,來,我來整兩下子,你上來歇會兒吧。”
必竟是七十多歲的人了,陳大爺也肯定累了,所以聽了我的話陳大爺也沒有客氣,就上來把鍬交給我了,我一笑就跳下去開始挖,其實剛才陳大爺挖的時候我就在旁邊仔細看了看陳大爺用鍬的要領,滿以為我用筒鍬也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哪知道看是一回事兒,用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兒,看著在陳大爺手裏服服貼貼的筒鍬在我手裏卻那麼不聽話了,我不禁有些著急而且也有些難堪,這時在坑上邊抽煙的陳大爺大概也看出我的窘態了,於是告訴我說道:“用雙膀使勁,然後用上半身的力量把鍬使勁往下插,而且筒鍬要斜著向下。”
看來這應該就是動作要領了,不過還別說,經過陳大爺這一指點,原本拿在手裏別別扭扭的筒鍬竟也漸漸地變得聽使喚了。
就這樣,我和陳大爺交替著幹,我們挖的坑在一米一米地向下延伸著,每向下一米我的心就緊張一分,到底是什麼東西呢?我的心充滿了期待,而且這種無比的期待也使我一時忘記了疲憊。
終於挖到頭了,我看到了三個圓圓的東西顯現了出來,為什麼隻說是東西呢?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三個圓圓的東西,所以也隻能用東西來命名了,我俯下身把其中一個圓圓的拿在手裏仔細地觀察著,質地很硬,而且會在手裏很沉,這說明密度很大,顏色是暗紅色,而且看起來不象是金屬,但也不太象是什麼石頭類的東西,而且最令人稱奇的是它的表麵異常的光滑,這實在令人難以想象這隻是天然形成的,我又拿起另外兩個圓圓的,反複看了看,發現這三個球體從發形上和質地以及顏色上竟然是完全一致的,這究竟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