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想法也時常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隻是從來沒有象此時此刻這麼明確和晰,這就是我的天元集團為什麼不能設立一個這種類型的基金呢,支持一下國內的基礎理論的研究,為什麼說我有這個觀點已經久了呢,這是因為在我原來的時空中,由於我在高校的科研處工作,所以我經常會了解一下國內外各種科研工作的動態,也因為如此,我知道在美國的科研領域,活躍著各種各樣的基金,這些基金中有的是用於應用科學的風險投資,但也有不少基金是用於基礎理論研究的公益性基金,當時,在我們剛剛了解到這些情況的時候,我還和我們的同事開玩笑說:“在美國,即使你是研究如何讓公雞下蛋的,那麼你也會獲得足夠的經費的,”這句話當然隻是一句戲言,但這也從另一方麵上反應了美國對科研投資的寬容,從某種意義上講,在美國隻要你是真正地研究一些東西,那麼你就很有可能獲得相應的投資,在當時,我對這情況還十分的不理解,但是到後來,我卻不得不佩服這麼一種習慣,正是這種習慣才使得美國的基礎科學和基礎理論的研究處於世界超一流的水平。
而基礎理論和應用科學之間的關係就如同土地和莊稼之間的關係,的確,土地並不能讓我們吃飽肚子,但是沒有肥沃的土地又何來長勢良好的莊稼呢?而相當之下我們的國內情況則是不容樂觀,在咱們國內,不僅沒有幾個企業或是個人願意提供這類投資的,即使是高校和科研院所,他們也恨不得把本應用於基礎學科和基礎理論研究的經費減了又減、裁了又裁,孰不知這幹的正是“殺雞取卵”“涸澤而漁”的事情。
由於我在想著心事,而鮮豔爸爸又半天沒有說活,所以整個飯桌上的氣氛稍顯沉悶,可能是想有意調節一下氣氛,鮮豔媽媽笑著說道:“好了,我看你們這也算是酒足飯飽了,就別在這坐著了,我去徹點茶,小豔啊,你領韓鋒和你爸爸去書房坐坐,一會兒咱們喝著茶說話。”
書房裏,鮮豔給我和她爸爸的茶杯裏倒上茶水,“爸爸,你先嚐嚐這茶吧,這可是極品碧螺春呢,是韓鋒特意給你買的呢,”鮮豔這時還不忘給我美言幾句。
她爸爸聽了她的話,不由得笑道:“極品碧螺春?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呀,我說這茶怎麼這麼香呢,碧螺春可是還有一個名字叫‘嚇煞人香’,以前隻是耳聞,今天才算是真正地領教了,這還是沾了我好姑爺的光了。”
“爸,看你說的…”鮮豔有些不好意思,隻好跟她爸撒起了嬌。
在絲絲的茶水香氣中,鮮豔爸爸的情緒似乎好了不少,這時我開口說道:“伯父,其實我也對您的那些關於史前文明的課題很感興趣,而且我認為隻要有充足的經費,成果一定會有的,而且隻要是出成果就一定是震撼世界的成果。”
聽到我的話,鮮豔爸爸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是呀,這一點肯定是勿庸置疑的,隻是這科研經費的申請實在是太難了,”說到這裏,他的臉上又不禁流露出一種無可奈何的神情。
鮮豔瞅了我一眼,我知道她大概是怪我為什麼又談到這個最令她爸爸沮喪的話題,我沒管她,“那麼伯父覺得有人讚助怎麼樣?”
“讚助?那感情好,”他的眼睛似乎一亮,但隨即又暗淡下來,“可是讚助又談何容易,首先是這些個玄而又玄的課題誰能感興趣,其次這些課題出成果的時間還沒準,有可能是很快就出,但同樣也可能一輩子都出不了,最後一條就是,這些課題如果一旦啟動,那麼一個至少得用個百八十萬,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又有誰願意出呢?”
“我願意出,怎麼樣?”我毫不猶豫地開口了。
“什麼?你願意出?嗬嗬,你別開你伯父我的玩笑了,我聽鮮豔說過你在天元集團工作,但是你的工作再好,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呢?伯父再怎麼樣也不能要你的錢啊,不行,不行,”鮮豔爸爸的頭搖得象撥楞鼓似的。
我有些奇怪,難道伯父並不知道我在天元集團的身份,我隻好把疑問的目光投向坐在旁邊的鮮豔。
鮮豔一下子看明白我的意思,抿著嘴笑了笑,輕輕的道:“我隻是告訴我父母你是提前畢業,並且深得天元集團的重用,別的我就沒多說。”
我笑著指了指她,真是拿這個女孩子沒招,主意是真正啊!
看到我們倆人你來我往的動作,鮮豔爸爸有點詫異,“你們兩個小家夥到底在打什麼啞迷,啊?我都被你們弄糊塗了,你們還有什麼事兒瞞我?”
這時,鮮豔有點不好意思,“爸爸,我介紹韓鋒的時侯,向您隱瞞了一部份事實,對不起,其實,韓鋒不僅在天元集團工作,而且整個天元集團都是他的,他就是天元集團的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