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人回到公司的,因為鮮豔還想在假期花多一點的時間來陪陪父母,她這一番作女兒的孝心我也完全理解,所以我一個人回到了C市,我是帶著一番急切的心思回到公司的,不僅僅是因為在哈爾濱看到了陳健德父子兩的遭遇,更是因為我想清楚了自己的目的和需要盡快實施的行動,說句實在話,以我們目前掌握的生物芯片的技術和材料,我們目前所應用的領域實在是太小了,我的這種行為幾乎跟拿著金飯碗要飯差不多,而且對於生物芯片而言,在九十年初的年代中,即使在全世界的範圍內,也沒有一個人會比我更了解它的應用領域和前景了,我也完全有能力把它的應用開發出來,我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可以說,我是帶著無比急切的心情回到公司的,但是回到公司我並沒有馬上召集大家開會,而還是按照慣例,先和李老師進行碰頭,說實話,我這種遇事和李老師先商量真正地成為我真正的習慣了,這不僅僅是因為李老師是我最尊重的師長,更是因為李老師對科技發展具有十分強烈的敏感性和前瞻性,我說出的一些事情不但是很容易得到他的認同,而且他很快地能把我所說的大致輪廓變成很多的具體實施步驟,這充分體現了他的理論功底和高超的學術素質。
看到我和李老師匆匆地走進我的辦公室,我的秘書小許立刻意識到我們一定是要討論什麼重大事情了,於是在給我徹了兩杯茶之後,便馬上退了出去,同時乖巧地把門關上。
但是我卻一萬個也沒想到李老師的某些老小孩性格竟然在這個時候小小地爆發了一下,他首先對我進行一番調侃,“怎麼樣?小韓,這次哈爾濱之行如何呀,是否獲得了嶽父嶽母的歡心呢?”
由於李老師的話和我滿腦子想的問題的反差實在太大,所以我的大腦一下子沒轉過彎來,不禁有些發呆,誰想到李老師反而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茶水,“怎麼了?這去了一次哈爾濱,毛腳女婿變呆瓜女婿了?”
“你說什麼呢,這是哪跟哪呀,”終於反應過來的我立刻對李老師進行“還擊”,而李老師卻“嗬嗬”地笑道:“我猜這次會麵一定效果不錯,要不你這準女婿一下子能給老丈人投資二百萬?”
我聽李老師這麼說,卻有此不好意思,本來挺正常的一項投資,在他的嘴裏卻成了我這個女婿去見老丈人的見麵禮兒了,“哎呀,您老誤會了,那二百萬投資是困為鮮豔爸爸的那些課題確實不錯,如果不去投資就大可惜了,我可不是因為他是鮮豔的爸爸才投的呀。”
看我這副急於辯解的樣子,李老師更是蹩不住的樂了,我這才看出來李老師是在逗我玩,“真被這個老小孩打敗了,”我在心裏感歎道。
笑了半天,李老師才止住笑,“好了,不逗你這臭小子了,你跟我說說你急忙給我找來是不是又有什麼新想法了?”
“知我者,李老師也,”我笑著答道,然後我開始原原本本把陳健德父子的事兒告訴了李老師,李老師在聽我敘述的時候一直沒有插嘴,隻是在靜靜地聽著,看得出來,他也被陳健德父子的遭遇深深地打動了,最後,在我陳述目前醫藥界存在的一些亟待解決的問題的時候,李老師更是陷入了一種深深地思考之中。
半晌,李老師抬頭說道:“你說說你的打算,你是不是打算做藥了?”
我點了點頭。
“那你具體打算生產治療乙型肝炎的藥物嗎?但是目前咱們天元公司搞藥物研究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即使是立刻招聘的話,要想在短時期內出成果的話估計也十分困難,這個問題你考慮過沒有啊?”李老師馬上就意識到問題的關鍵。
我衝他笑了一下,“李老師,您說的很對,如果我們按步就班地搞藥,肯定不行,我想的是搞具有咱們天元特色的藥物。”
“天元特色?你是想從生物技術入手?”李老師低聲問道。
“是的,我不僅僅是要從生物拔術入手,而且就從咱們最善長的生物芯片技術開始,李老師,您清楚,咱們目前的生物芯片主要是兩大塊,一塊是用於生物計算機的生物芯片,由於目前它還需要和電子設備相連接,我們可以暫時把它叫作生物電子芯片,而另一塊則是單純用於DNA檢測的生物芯片,目前陳東他們搞人類基困組研究基本上都是這種芯片,從技術先進程度上來講,我們這些芯片都毫無疑問地是世界最先進的,而且絕不是先進一點二點,至少是幾十年甚至更多,甚至可以說,隻要別人沒有咱們的那幾個不明體,就是再過一百年也未必能有咱們現在的生物芯片產生,這就是咱們的長項啊,咱們為什麼不把它的應用範圍推的更廣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