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響，顧珩便直接了當地問他，“今天為什麼盯著我看了兩次？”
玄九思搖搖頭，眯眼笑著，語氣有些輕緩又帶著笑地答說：“三次。而且——你長得帥啊。”
顧珩聽著他拉長的語調，也看著他眼中的笑意，清澈明亮的眼眸裹含著毫不掩飾的喜歡和欣賞，真誠的令人無法忽視。
他好像此時才注意到他的同桌是怎樣一個人。
他還注意到，那沐浴在陽光下的少年有一副被自己忽視的好樣貌：窗外大樹枝椏被風吹的左搖右擺，而那落下的陰影也隨之落在撐在窗邊的少年臉上。
那張交雜著陰影和光明的麵龐，無悲無喜得富有神性，而在看向自己時勾起的笑容，又打碎了這份神性，像是初入人間、不諳世事的小公子。
【顧珩心動值：10】
玄九思聽著係統播報音，笑著直起身，問說：“你可以給我講題嗎？上次月考有一題沒明白。”
帶著些可憐的語氣和希冀的眼神，怎麼也讓人拒絕不了。
見顧珩點頭，玄九思立馬從抽屜拿出一團紙，餘光見顧珩看著自己，隻好把那團紙暗戳戳拿到課桌下撫平後才拿到桌麵上。
隻是那皺巴巴的模樣，實在有些慘不忍睹。
顧珩盯著那試卷看了一會，最終還是說：“用我的吧？”
玄九思聽他這麼說，立馬又將那不堪入目的試卷揉成一團，徑直扔回了抽屜。
做完這一切，又一臉乖巧地看向顧珩。
顧珩：似乎看到了他的兩幅麵孔？
在他怔愣間，玄九思已經挪著椅子湊過去，指著數學試卷上的最後一題，也就是顧珩上一個課間給其他同學講解的題目。
顧珩：“這個……”
玄九思可憐兮兮，“不行嗎？”
顧珩看著略低於自己的人兒旋著的發頂，往下是疏密有致的眼睫，在光線照耀下投落出一道陰影，再是高挺又不讓人覺得具有攻擊性的鼻梁和那小巧白嫩的鼻頭。
而隱藏在下麵的粉紅唇瓣正張張合合地吐露著什麼。
見顧珩沒有應答，玄九思又歪了下腦袋，發出疑惑一聲，“嗯？”
顧珩後知後覺，“可以。”
國際班對數學的要求並不高，難度也隻是連接高考，顧珩講解起來很清晰，還拿了張白紙，便講，邊把步驟寫了出來。
玄九思時不時的應答和恰到好處的疑問讓顧珩感到驚奇，他們此時就像促進彼此成長的夥伴一樣，互相點撥，一個搭橋一個補磚。
顧珩看著自己寫下的解答過程，喃喃道：“我想出了兩種解題思路，卻沒想到第三種。”
【顧珩心動值：30】
玄九思一臉疑惑地看向顧珩，似乎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其實，這可能是巧合嗎？
作為普通家庭出身的他，怎麼進入國際班的？除了成績，恐怕也沒別的。
至於那一團試卷，倒不是因為考太差了泄憤，相反，滿分卷的原試題卷是毫無價值的。
而對玄九思本人來說：so ea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