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香玉麵色一冷。
“齊妃娘娘此言差矣!最開始出現的可是華妃娘娘宮裏的小夏子!這消息傳出來,我宮的丫鬟和皇後娘娘宮裏的人才被發現得了病!”
齊妃聽後一愣,疑惑地開口。
“皇後娘娘宮裏?”
“是啊,齊妃姐姐你說巧不巧?”
“皇後娘娘不是頭疾犯了才休養的嗎?”
曹香玉眉眼一挑。
【巧啊,有你這個炮仗在,才能把這後宮,嘭,精彩。】
“齊妃姐姐不知道嗎?我原本也不知道,不過是昨天聽到了蘇培盛跟菀貴人身邊的姑姑提到的罷了。”
“菀貴人還和蘇培盛有交情?”
曹香玉看著齊妃皺眉出神的樣子撇了撇嘴,先行離開了。
————
“娘娘,菀貴人父親被貶官了,還有年將軍次子年富平亂有功,皇上對年將軍加爵了。”
小喜子恭敬地遞過了一封信。
紅荷拿著螺子黛為曹香玉勾著彎彎細眉。
“前一段時間皇上剛賞過年將軍,現在又賞,別這榮華富貴來得快,散的也快吧。”
小喜子也笑了起來。
“聽人說油鍋裏柴添的越多,水滴下去的時候才濺得更厲害。”
曹香玉看完信後,玉指在信件上的“河南”摩挲著。
【河南秀才罷考?】
信紙輕飄飄地落在梳妝桌上,曹香玉手指點了點信紙。
“將消息傳給莊親王,再捎句話。”
曹香玉看著銅鏡中雍容華貴的自己,早已不似當初那個單純,一無是處的女孩,嘴角彎彎一笑。
“甄大人向來注重禮儀,當初就反對過繼,如今成了禦史,更是要監察百官的禮儀啊。”
小喜子立馬會意道。
“這來日方長,希望甄大人一直守著他的禮儀吧。”
小喜子拿過信件仔細看完後遞給了鹿竹,鹿竹將信紙扔進了香爐,看著都化成了灰燼才蓋上了香爐。
沒過幾天請安時,曹香玉進殿時就發現了皇上端坐在上,等眾人齊了才一起請安。
“這是疫情抑製以來,後宮第一次請安,這些日子苦了你們了。”
齊妃難得的看到皇上,麵上難掩激動之色,聽到皇上的關切之語立馬回道。
“是啊,皇後娘娘之前宮裏出了得病的,可嚇死了臣妾,還好皇後娘娘無恙,要不然臣妾······”
皇上身體轉向皇後,發現皇後神色僵硬。
“你宮裏也有人得時疫?”
皇後眼睛朝下看去,長睫毛掩蓋了神色。
“是有個灑掃的宮女得了時疫。”
“最先是華妃宮裏的小夏子,之後,你倒是和玉嬪一樣運氣不濟,還好,你們無事。”
華妃一聽愣住了。
“什麼,這可跟臣妾沒什麼關係啊!皇上明鑒!”
皇上笑了笑,茶杯卻是重重落下。
“朕可沒說你,蘇培盛,你去查查。”
隨著蘇培盛離開,殿內寂靜無聲,連富察貴人都沒借著懷有龍胎再說些張狂的話。
一炷香後,蘇培盛進殿回話了。
“奴才無用,隻查到皇後娘娘宮裏的那個宮女,是~和華妃娘娘宮裏的小夏子同鄉,但這兩人都和玉嬪娘娘宮裏的禾穗無交集。”
蘇培盛低眉垂眸地說著。
“可還有?”
“還有就……”
皇上麵色不虞,冷眼看著蘇培盛。
“還有什麼?”
蘇培盛頭梗的更低了。
“那禾穗是小選出身,正白旗下······”
皇上麵無表情地盯著皇後,玉珠串子一甩離開了。
隔天皇上就動身去了河南,臨走的時候借年富有功讓華妃協助皇後管理後宮,又派敬妃從旁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