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宮偏殿內,太醫院判章彌給出的意見是讓富察貴人回宮修養身體,再吃上幾副藥就能穩住胎氣。
結果等到富察貴人喝下一碗安胎藥後見紅了,太後匆忙趕到時隻說了句“不中用了。”
轉而菀貴人因傷被太醫診斷出了有了近兩個月的身孕。
【嗬,這後宮又要熱鬧起來了。】
等到眾人離開的時候,鹿竹說了句。
“娘娘,端妃娘娘是掉了什麼東西了嗎,我之前看到她的丫鬟在那邊撿到了一個鑲滿寶石珠子的盒子。”
“唉,端妃姐姐身子弱,到底出來得多帶些人,這不至於犯這種小錯。”
剪秋站在後麵,神色不明。
晚間,富察貴人小產了,曹香玉聽到小喜子報上的消息,隻是翻了個身。
【前些日子張廷玉長子張若靄得了時疫才痊愈,好不容易搭上這條線可不能斷。
你們盡管去鬧吧,我先暗中發展一波。】
“紅荷,前段時間你表哥不是得了藥材,怎麼樣了?”
紅荷臉一紅,笑盈盈地說。
“多謝娘娘賞藥,那時候都沒有方子,有了那藥家人都無礙,而且表哥說他用藥救了不少同僚,因此如今還被提督大人重點培養了。”
曹香玉看著懷春少女滿臉的羞澀,也不由自主的笑了。
“挺好的。”
“娘娘快些睡吧。”
紅荷將床兩邊的紅燭吹,滅了。
曹香玉翻過身,正躺在床上,盯著床縵上蝶戀花的繡紋。
【要靜,要想爭,得先靜。】
慢慢平複了心中洶湧的思緒,才淺淺睡去。
翌日早間,鹿竹輕輕攪動小碗裏的雞湯餛飩,曹香玉看著湯麵飄著的油花和參片,用起了一旁的白粥,就著鹹肉筍丁喝了大半碗。
曹香玉拿著絲帕擦了擦嘴角。
“這宮裏的吃食總是這樣,湯湯水水的總是要放些參,你送點銀子去禦膳房,告訴他們以後我這宮裏少放些滋補的東西,我想吃了自然會叫他們送藥膳來。”
“明白了娘娘。”
小喜子進門而關,給曹香玉請了安道。
“小海子被菀貴人送去了內務府。”
曹香玉看著紅荷捧著的首飾,手一件一件地劃過,最終選中了一件鎏金雙蝶戲花簪子。
“你送三百兩給他吧,就當祝賀他了。”
“娘娘體恤我們,我們都牢記恩情,小海子說沒機會給您磕頭,以後娘娘吩咐他的事,他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曹香玉摸了摸簪子,透過銅鏡看與今天這身衣服很是搭配。
“這人情珍貴啊,要用也是用在刀劍上。”
紅荷看著曹香玉心情不錯,隨即開口說道。
“老夫人如今愈發猖狂,聯手少夫人徹底霸住了管饋之權,這月就送了十兩。”
鹿竹一聽驚住了。
“當年在家中我做大丫鬟一月也十兩,這做的這麼埋汰,瞧不起誰呢!”
曹香玉忍不住笑了起來,冷聲說道。
“她啊,還當我是府裏那個任人搓扁的小丫頭呢!那誰不是死宮裏了,可見她心裏恨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