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珮瑤氣極,回身找那個曾經幫她捉賊的人,他是可以證明誰是壞人的,卻看到那一人一馬已然離去,她喊了一聲留步也無濟於事。
那偷錢的,賊本想趁亂脫身,不曾想林璀珮瑤一個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姑娘,力氣如此之大,死死抓著他的衣服不鬆手,引來更多的人圍觀,一知等到被偷錢的老漢來了,才得以說清原委。
眾人押著小偷去報官,林珮瑤想著剛才大家對她的種種稱讚,有些飄飄然了。想想也不該自己居功,畢竟是有人幫忙的,仿佛記得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可是再想找,卻一點蹤影也不見了。
小月是個嘴碎的,抓住機會教訓她要吃一塹長一智,發現她又不虛心受教。還一直東張西望,很是氣憤。
“姑娘可是還丟了什麼貴重物品?小月幫你找。”
“不曾。”
“那你便好生聽我說話。”
“我不想聽你說話。”林珮瑤很幹脆。
“那不行,咱們出來行走江湖的,不懂江湖規矩如何能行……”
黃昏時分,林珮瑤開始留意要投宿的客棧。
小月的嘴巴幾乎不曾停下來過,不是大快朵頤,就是給她家姑娘傳授各種江湖經驗,林珮瑤聽得一個頭兩個大,隻好不停的給她買吃食堵嘴。
“姑娘,我知道你在心裏認定我是個膽小怕事的縮頭烏龜,”
林珮瑤默認的反應讓她的點沮喪,但還是說,“那我也沒有辦法,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的,你從小在蜜罐子裏長大,沒有受過欺負,是不會明白的。”
“我沒受過欺負?你大約是忘了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樣子。”林珮瑤苦笑一下。
那時的林珮瑤因為排斥楊氏上位,又慘遭設計,大雪天的被急著在繼母麵前立威的父親喝斥,又因死不認錯,最終被罰跪到了雪地裏。
以至於讓初進家門的小月認為,這個家裏的小丫頭都能穿的這麼好看。
小月說道:“那時候你被凍的麵色慘白,我還想,這個小丫頭肯定是個不機靈的才會被罰在大雪天裏跪著,我一定不能像她這麼蠢。誰知道,第二天管事媽媽把我帶到你跟前,說你就是我以後要服侍的大姑娘。”
“我記得你還跟我抱怨說你運氣差,沒跟個得寵的主子。”林珮瑤笑道。要不是經常看到她的好繼妹動輒打罵她的婢女,不定怎麼動心思換主人呢。“那時候你看到依瑤欺負我都敢衝上去幹架,現在怎麼如此怯懦?”
小月抿抿嘴:“在林家,你再不爭氣也是貨真價實的嫡女,本就不該受那許多磋磨,我隻說沒有媽的孩子沒得吃沒得穿,不知道你吃好穿暖還要受氣。”
“怪我當時年幼無知,總是著了那對惡心母女的道。”林珮瑤揮揮拳頭,“還是你教我,挨了打要還手,受了辱要還擊。我也沒有不聽你的話,打他之前我是問過的。”
小月滿意的笑了,正想誇她兩句,忽然看到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從眼前過去,立時愛從心生,衝上去一通撫摸,連聲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