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軌(1 / 2)

自這日之後,竟是接連幾天都沒有人給送吃食,齊歸遙與白香自是接連吃了好幾天的醃菜,要知道,醃菜這種東西,吃多了沒有幾個人可以受得了,更何況是來自現代的齊歸遙。

白香站在一邊犯愁,眉頭緊皺,看來問題有些大。

齊歸遙吃下最後一口飯菜,便放下碗筷問白香。“你在愁什麼?”雖說齊歸遙也受不了,但總歸是有的吃,有的睡,倒是沒有什麼實際性的大困難擺在她麵前。

“啊?”白香回神,眼中劃過一絲慌亂,隨即趕緊道:“奴婢隻是在愁吃食的問題,以前從來沒有接連幾天都沒人送吃食的情況, 表少爺準備的食物,怕是挨不了幾天了。”

齊歸遙站起身,隨意道:“這明府的人做的還真是夠絕的,若不是我們有後備,估計挨不了多久就得餓死了。”

“嗯!”白香咬了咬唇,陷入沉思。

齊歸遙看著白香,問道:“你是在愁其他的事情吧?”她因為好奇,查看過這院子各處隱藏的醃菜、幹菜等食物,憑他們兩個,吃上兩個月尚不是問題。

“沒有沒有。”白香趕緊搖頭。“食物的問題已經夠愁了,奴婢哪有精力再想其他。”

“哦!”齊歸遙垂眸,掩藏掉眼底的疑惑,不知道白香究竟是掩蓋什麼,又是在愁什麼。既然白香不誠實與她,那她自是要掂量掂量些許什麼。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雖無心與人爭鬥些什麼,但該防的還是得防。

“你是我的陪嫁丫鬟,還是明府給的?”這時齊歸遙才想起問這個問題。

“當然是陪嫁的。”白香答道:“奴婢不僅是奶奶的陪嫁丫鬟,還是在淩家伺候您一起長大的呢!”

“哦!”齊歸遙卸下了一些防備之心。

又是一個夜深人靜之時,白香正在廚房準備飯菜,齊歸遙想幫忙燒火,但白香死活不讓,無奈,她隻能站在一邊看著。

這時,陌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白香一喜。“表少爺,您來了。”

淩惜安頷了頷首,便走近齊歸遙,溫潤有禮,卻不乏溫柔道:“表妹。”

齊歸遙審視著眼前男子,略莫二十歲出頭,一身質地不凡的素衣,身材頎長,麵目清秀,屬難得的美男子。

隻是那眼底毫不掩飾的柔情讓齊歸遙感覺有些礙眼,這是表兄妹戀的戲碼?

不管曾經的齊歸遙對淩惜安是什麼態度,反正現在的她是比較反感被一個自己完全沒有感覺的男子這般看著。

雖俊美又如何?她之前就是被比他還俊美的男人給害死的,所謂越美的東西越是毒。

齊歸遙這陌生且帶著審視,並含著一絲敵意的表情,令淩惜安心頭一震。“表妹,這是怎麼了?”

聞言,白香一驚,趕緊走過來拉過齊歸遙,並悄聲道:“這是表少爺,不要讓他知道你失憶了。”

白香這一提醒,齊歸遙便對淩惜安微笑道:“表哥,你怎麼來了?”

淩惜安怔了怔,見齊歸遙依然是一副溫柔嫻淑的模樣,便消了心頭的疑慮,上前就拉住齊歸遙的手。“我來是帶你回家的。”

隨著他聲音的落下,白香手裏的鍋鏟掉落到地上,隨即她又趕緊撿了起來慌亂的清洗著。

齊歸遙看了看反常的白香,推開淩惜安的手,並道:“表哥大半夜偷偷來這裏,就是要帶我走?你覺得這合適?”古代的道德觀念將人類束縛到什麼程度,她又怎麼會不知。

淩惜安從上到下掃視了齊歸遙一番,見她雖穿著素雅,但明顯不是喪了夫君該有裝扮,於是便問道:“表妹不知道明府發生了大事?”

“不知道。”她隻知道明府接連幾天不給東西吃了,小氣的打緊。

聞言,淩惜安抿嘴,麵露為難,深呼吸了一下,似是在掙紮什麼,但最後終是道:“明逸那小子已經死了,明家現在算是毀了,你留在這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什麼?”齊歸遙大驚,她那連麵都沒有見過的夫君竟然死了?

淩惜安看了看鍋裏還沒有出鍋的醃菜,緊握起拳頭。“你作為一個妻子,可是最後連夫君逝世,都沒有人過來通知一聲,所有人都忙著喪事,竟然就這樣不聞不問的任你挨餓。”

“他怎麼會死的?”齊歸遙有些難以消化這件事情,照這麼說,明家沒有了男丁,還真是完了。

“他是中毒死的,你怎麼會不知道?”淩惜安疑道:“聽說那日就是從你這裏和你一起中毒的,好在你命大沒有陪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