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物?”墨螢黛眉輕蹙。
暗世繪卷,她第一次聽聞這種東西。
但是關於禁物倒是有所耳聞,那是存放在冥王閣的東西,據聞有關六界一切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繪卷我也未曾見過,據悉很多年前便已損壞,繪卷上所繪製的內容目前知曉之人寥寥無幾。”
“若是這二者有關聯,難道他是想修複那繪卷,看到裏麵的內容?”
雲以輕輕頷首,似在同意她的說法。
盡管不清楚那暗世繪卷所描繪的是什麼,但既然是禁物,便是不可讓世人知曉之物。
一瞬間,墨螢倒有點想去冥界,找小冥王問清楚是怎麼個事。
可以她現在的凡軀,卻無法隨意去往冥界。
若是當時沒將小謠送回魔界,或許還有可行之法。
想到這裏,她看向了雲以,帶著一絲疑問:“你若是恢複真身,是否能去冥界?”
“能,但我可不是肆意妄為的魔尊,我所言所做皆受天界管束。”雲以淺笑,帶著一絲自嘲。
言外之外,墨螢自然聽得明白。
他不是她,她向來想做什麼全憑自己心意。但他不一樣,狐仙族到底是受神君管束,隨意闖入其他世界,自然是不被允許的。
如此看來,還是無法弄清楚玄釋真正的目的。
她抬起頭望著空中的月牙,思緒萬千。
月散發著微弱的光,夜色籠罩著靈寵穀。
一到夜幕,玉魄樹的枝葉便泛著點點微光,比那夜空中的的星辰還要耀眼。
青色華服的少年緩緩走近樹下,清冷的眸子望著玉魄樹的葉子,枝葉泛著藍光,如同在他的眼眸中灑落一片星河。
低下頭,少年手掌環繞青色的光芒,隨後變換出一把長劍。
尖利的劍刃劃破手心,鮮紅的血液溢出。
月殷握拳,高舉流血的手,將血液滴向離自己最近的玉魄樹的枝葉。
淡淡的藍光輕閃,血液並未沾染到枝葉,順著那藍光化成的保護屏障,落在了地上。
又失敗了……
“玉魄樹,神女所種……”清透的嗓音帶著一絲落寞,他垂眸,眼底盡是失落之意。
“我這汙濁之血,是不配擁有資格的,是麼?”
山上空蕩蕩的,唯他一人,本不該有回應的,卻在此時,身後傳來了一串低沉的笑聲。
同時,一股奇異的氣息傳來,緩慢的腳步聲由遠至近。
“誰?”猛的轉過身去,月殷手中的劍對準了來人。
他挑眉,看向了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男子。
一個身著灰藍色道服的和尚,手持一把鑲嵌著金環的禪杖,來者與他對視著,狹長的鳳眸中帶著打量之意。
“貧道見過太子殿下。”
“玄釋?”仔細回想著對方的名字,月殷皺起了眉。
玄釋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問道:“皇後娘娘的病可已痊愈?”
收回了手中的劍,月殷卻依舊話語冰冷,回應道:“不勞你掛心!”
確實如他所言,他們曾見過,是在皇宮裏。
當時,他的母後身患奇症,無藥可醫,無人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