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暖掰碎了手中的光盤,猛地朝馮月月撲去。
聞訊趕來的戴於浩正看見這一幕。
彭暖的眼珠子都要快從眼眶裏掉出來了。
他隻來得及大喊一聲:
“小心!”
眼見著那反著光的碎光盤就要插入馮月月的脖頸,馮月月卻如同腦袋後麵長了眼睛似的,朝前輕巧的一躍,便和彭暖拉開了距離。
有時僅僅隻需要這麼一瞬間的喘息。
一擊不成,彭暖不可能再有機會。
戴於浩一個飛踢,就把彭暖踢倒在地。
“你想幹什麼?!”
“殺人嗎?!”
他劈手奪過那碎光盤,鋒利的斷口在他手上隻是輕輕一劃,就已經冒出了血珠子。
更別提要是插進脖子裏是何滋味。
戴於浩也是氣瘋了。
他一把將馮月月拽到身後低聲嗬斥:
“明知道這是個瘋的你還敢單獨來?!”
“是不是不要命了。”
馮月月討好地笑笑,掏出手帕給戴於浩包手。
“我猜到她會動手,提防著呢。”
“屁,你要是在這兒出了事,你爸你媽能把我削了。”
戴於浩仍然心有餘悸。
而彭暖被他一腳正中胸口,整個人蜷縮在地,痛的險些緩不過氣來。
她就是要殺了馮月月。
總歸她已經是毀了的,就算是坐牢,拉個馮月月墊背也是好的。
她得不到的美好人生,馮月月也不能得到!
但為什麼總是會有人出現,為何總有人護著她?
彭暖喉頭擠出聲音來:“這次,算你走運,下次,下次我……”
“沒有下次了。”
冒險隻冒一次。
馮月月在明,彭暖在暗。
明知道有這麼個人一直惦記著自己,怎麼能安心呢?
所以大張旗鼓地來參加大賽,就是為了等彭暖動手,包括來和她單獨見麵,都是馮月月算計好的。
要讓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如果彭暖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就會焦慮,就會方寸大亂。
到最後,馮月月還故意說出了坐牢的話,讓她以為自己下半輩子就有了個汙點,如此一來,彭暖才會真正的犯罪。
她事先和戴於浩說過計劃。
但單獨來見彭暖確實是在計劃之外。
戴於浩嚇得不輕,但卻是最有力的人證。
“盜竊光盤,最多拘你幾天,意圖謀殺我,可就不是幾天能算數的。”馮月月一字一頓,“彭暖,從此以後,你才真的是沒了指望。”
她給過彭暖機會。
如果就此罷手,吸取教訓,她扭頭離去,從此以後二人井水不犯河水。
但馮月月終究是低估了彭暖心中的執念。
“不可能,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放過你。”
“馮月月,都是你,你為什麼要活著,當初你既然被拐走了,為什麼不幹脆直接死了?!”
彭暖嘶吼著,隻是整個人被戴於浩製住,沒法兒靠近馮月月。
戴於浩聽著她的詛咒皺了皺眉,不滿道:“要不是月月走丟了,你以為你能進彭家?做什麼夢呢!”
是,如果馮月月從來沒有被人拐走,那就不會有彭暖了。
但人不是不能抵擋黑暗,隻是不能在見過光明之後,再將他丟回泥潭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