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禾在心裏都捋清楚思緒之後便問道:“那選課應該怎麼進行,我應當去找哪位夫子?”
呂燕昭說道:“這倒是沒有限製,你隻要去找教授那門功課的夫子說一下便可,不過要趕在四月之前,過了四月夫子們便不收新學生了。”
“原來如此.....”李禾摸著下巴喃喃道。
還沒等李禾想到該怎麼安排時間找夫子的時候盛興緣便打斷了他的思緒。
“哎呀師弟,選課的事還早著呢,今天是咱們最後一天自由的時間了,往後隻能住在山上,一月才放一次一次假呢!”
李禾無奈,自己師兄這跳脫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過來啊,不過想到他說的確實有理,李禾也就回屋換了衣服跟他們下山去了。
這一次他們沒有去小樓,而是先去找了一處酒樓用飯。
席間李禾想起上山時新生中多出來的那一個人不由問道:“呂兄,你消息靈通,可知今年入學的學子除了我還有別人是沒經過考試的嗎?”
呂燕昭夾菜的動作一頓,凝神思索起來。
半晌他才好似想起了什麼似的對著李禾說道:“確實有一人,說起來這個人的身份還有些特殊呢!”
李禾來了興趣:“呂兄方便的話可否詳細說說?”說完便給呂燕昭斟了一杯酒。
呂燕昭笑著端起那杯酒一飲而盡,說道:“慎之不必那麼客氣,你是興緣的師弟自然也是我的師弟,這些消息不算什麼。”
然後他便開始說起那走後門的另一人來。
“那人身份特殊在他既非寒門也非世家,更不是清流。”
盛興緣聽到呂燕昭的話睜大眼睛。驚訝道:“照你這麼說,那人莫非是權貴?”
呂燕昭笑著對盛興緣拱手:“還是興緣慧眼如炬啊,我一說便猜出來了。”
盛興緣聽到自己的猜測被證實更驚訝了。
“這不可能,山長怎麼會收權貴子弟進書院呢?”
呂燕昭神秘兮兮道:“這是從我父親那裏打聽到的,你們可不要亂傳。如今這書院中知道他底細的可沒有幾人。”
盛興緣伸手把自己的嘴捂得緊緊的,然後一臉期待的看向呂燕昭。
呂燕昭本來是想逗弄一下李禾和盛興緣,可惜李禾不上當,盛興緣反應太過,他反而沒了興致,直接開口說道:“太過具體的消息我也不知道,隻知道他是侯府出身,因為外祖家是清流,因此走了他外祖的路子才能進到書院讀書,據我爹說山長似是無法推辭,隻能收了這個學生,但是要求他不能暴露身份,不然書院的清譽便要毀了。”
盛興緣也是歎氣:“往常權貴子弟都是入國子監讀書的,咱們書院一向不屑於招這些權貴進來,那麼多權貴子弟想進來都被拒了,沒想到......”
呂燕昭也悵然若失:“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