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力氣小,扶不住她家小姐,李禾見狀下意識的抓住她的胳膊將那白衣女子扶住。
等到把人扶起來之後李禾才發現自己這樣隨便觸碰一位未出閣的小姐十分失禮,抱歉的說道:“姑娘,得罪了!”
掙紮間白衣女子的麵紗似是承受不住摧殘落了下來,露出下麵那張清麗絕倫的麵孔。
李禾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但是很快掩去,等到那白衣女子站穩腳跟之後李禾趕緊將自己雙手撤了回來。
翠兒顧不得李禾的失禮,眼淚汪汪的說道;“姑娘,這可怎麼好啊!要是回去讓老爺知道您偷偷跑出來又受了傷,肯定不會饒了我的。”
白衣女子安撫的拍了拍翠兒,說道:“不必擔心,是我自己非要出來的,爹不會怪你的。”
麵紗既然掉了,白衣女子也不打算再戴上了,而是苦笑著對李禾說道:“不知公子可否有時間將我送到前麵的陳府,要是我再不回去,父親該擔心了。”
李禾眯了眯眼睛,自己剛剛那麼失禮,按理來說這位看上去家境良好的姑娘應當斥責自己才對,怎麼還會讓自己送他回家呢?
李禾裝出為難得樣子說道:“姑娘,這……男女授受不親,在下不能汙了姑娘的清譽啊!”
朱桂楨在一旁則睜大雙眼興奮的捅了捅李禾:“慎之,你是不是呆,我都看出來了!”
陳姑娘聽到朱桂楨的話也忍不住羞紅了臉頰,隻是李禾卻感覺十分違和。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位陳姑娘眼裏分明對自己一點愛慕之心都沒有。
還沒等李禾拒絕,翠兒就氣勢洶洶的看向李禾:“你將我家小姐撞傷,連送她回家都不肯嗎?我家老爺又不會打你!”
李禾溫和的說道:“姑娘誤會了,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陳姑娘眼眶慢慢變紅,低聲說道:“剛剛的話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是奴家僭越了。”聲音中隱隱帶著哭腔。
還沒等李禾解釋,陳姑娘就自己咬著牙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朱桂楨在一旁用恨鐵不成鋼的眼光看向他。
翠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趕緊扶住自家姑娘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李禾十分無語。
天地良心,他真不是不想送,不管真假,古代女子的名聲何其重要,要是真的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自己成什麼人了。
眼看著陳姑娘在丫鬟的攙扶下還走的十分艱難,嘴裏不斷發出痛呼,李禾皺著眉上前試探的把陳姑娘抱了起來。
如果是真的,那麼這明顯的僭越之舉一定會引起陳姑娘的劇烈掙紮,可是當李禾將她抱起的時候,陳姑娘十分柔順的依在了他的懷裏。
事已既此,李禾倒是想會會這個針對自己的局是個什麼樣的了。
畢竟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李禾再虛也是個男子,陳姑娘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加上長得瘦弱,李禾抱起來也不算太費勁。
朱桂楨一臉揶揄的跟在李禾身後,阿大在他後邊緊緊跟著。
阿大目光凝重的看向走在前麵的李禾和那位陳姑娘,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位陳姑娘身上有什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