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先是乘著馬車來到了縣學附近一條小巷子,李楠就住在這裏。
前一日李禾已經跟他商量好了,兩人今天去鄒家村看看,順便看一下三和堂的選址問題。
李禾剛扣響門環門便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看到是李禾趕緊側身讓開。
“是李相公啊,姑爺還在同小姐在廳堂用早食呢。”
李禾說道:“我就不打擾兄長用飯了,等他吃完您去裏麵稟報一聲,就說我在外麵等著他呢。”
李禾說完就回馬車上坐著去了。
也是他太心急,應該緩緩再來的。
李禾沒等多長時間,李楠就掀開車簾爬了上來,坐好之後才埋怨道:“來了怎麼不進屋,還讓陳伯等我吃完早飯才告訴我,還好我已經吃的差不多了,要不然你不知道還要等多長時間呢。”
李禾笑了一下:“也不是多著急的事情,隻是我回來待得時間太短,所以才起來的早了一些。”
很快馬車便開始行駛,李楠也和李禾閑聊了起來。
林楠感慨道:“看你如今的身量氣度,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需要我護著的小童了!”
李禾:“楠哥如今都已經成親生子了,我自然也是要長大的。”
李楠想起李禾在信中描寫的書院風光忍不住向往:“應天書院何等氣派,要是有朝一日我也能進去讀書就好了,隻可惜......”
這個李禾沒有辦法幫他了,進入應天書院的學子都是佼佼者,能夠考進書院便說明是有舉人之資的。
像李禾這種靠關係進去的也是不少,可惜錢權兩字李楠一點不沾,李禾自己都是靠人進去,更沒有能力幫李楠了。
不過還好李楠也是豁達之人,隻是稍稍感慨一句之後便詢問起了李禾在書院的情況。
雖然將近一年的時間沒見,也絲毫沒有影響到兩人之間的感情,說著說著便提到了雙喜書院的丁夫子和那些同窗。
李禾:“我已經給夫子們下了拜帖,三日後便去拜訪,同窗那裏因為太忙還沒下帖子,我準備直接在酒樓擺一桌宴席,屆時請他們聚一聚。”
李楠:“也算妥當,畢竟書院同窗人數不少,一一拜訪太過麻煩,要是去書院又會打擾夫子們授課,這是最好的做法了。隻是私下裏咱們親近之人還是要聚一聚的。”
李禾:“這是自然,等我將瑣事處理完畢,就給他們下帖子,咱們也不去酒樓,就在我家中小聚一下。”
說到這裏李禾就想起了方玉振,其餘人不是住在縣裏就是同村,隻有他自己不知道地址。
“說起來楠哥你和方兄同在縣學,他家住何方,我們平日裏信件往來都是寫的書院和縣學的地址,倒是沒問過他住在哪。”
說到這個李楠也是一臉無奈:“方兄家住何處我也不知,他在縣學和在書院是一個樣子,我同他說話倒是願意搭理我,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