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沉默不語,李禾已經安排好了自己的行程,他們也無法改變。
朱桂楨年紀還小,學的還不到位,因此也沒想過去參加科舉的事情,不出意外他還要在書院待很長時間。
盛興緣原本也想著去參加鄉試,但是因為以前不用心,所以被盛保麟製止了,讓他再學幾年再說,盛興緣也知道自己現在隻是麵上光,看上去是個才子,實際上到了貢院還不知道怎麼樣,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呂燕昭也打算參加明年的鄉試,十年磨一劍,他已經讀了十幾年的書了,也是時候亮亮鋒芒了,加上他在應天府的名聲,此次鄉試不出意外應該能拿一個好名次,畢竟很多考官也是很看重考生的名聲的。
呂燕昭;“既然慎之已經決定好了,我們也不能改變你的誌向,就讓我在小樓為你辦一場送行宴吧!”
李禾對著呂燕昭拱手一禮;“那小弟我就卻之不恭了!”
三人看到他作怪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晚上,小樓頭一次沒有接待任何客人,隻有李禾、呂燕昭、送行宴、朱桂楨四人。
呂燕昭更是貢獻出了好幾壇子千金醉,四人在小樓裏一醉方休。
喝到最後,朱桂楨抱著李禾一個勁的哭,眼淚跟不要錢一樣差點把李禾淹了。
李禾也是難得喝的多了一些,他發現酒這個東西,你要是隻喝一兩口就很勉強,但是你喝的越多就越想喝,到最後李禾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嘴了。
李禾啪的一下子把朱桂楨的頭打歪,重心不穩之下兩人一塊跌坐在地上。
李禾迷糊間也感受不到疼痛,不高興的看著朱桂楨:“你哭什麼...我...嗝...我又不是死了!”
朱桂楨抽抽噎噎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就是想哭......”說完又接抱著李禾的袖子哭了起來。
李禾暈乎乎的一直想把朱桂楨的臉拍開,可是朱桂楨死不撒手,糊了李禾一手的鼻涕眼淚。
旁邊的盛興緣酒品很好,喝醉了就坐在地上抱著椅子腿呼呼大睡起來,兩頰酡紅,是不是還嘿嘿傻笑。
呂燕昭則抱著一個花瓶默默流淚,一邊掉淚一邊愧疚的說對不起。
關鍵他跟花瓶道完歉之後就踉踉蹌蹌的去到屏風那裏道歉去了,那表情好似他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
屋外守著的四個仆人越聽越覺得屋裏的動靜不對,趕緊把房門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幾人荒唐的場景。
四人麵麵相覷,歎著氣把幾人從地上扶起。
還好小樓有住宿的地方,不然有的折騰了。
隻是呂燕昭被人扶著離開之後就開始對扶著他的仆人道歉,把兩人嚇得一臉驚恐,再把呂燕昭送回房後趕緊讓他的小廝過去伺候了。
李硯也扶著暈暈乎乎的李禾回了房,然後伺候著他洗漱脫衣。
李禾躺倒在床,隻覺得一股困意襲來,然後便陷入黑沉的夢鄉。
宿醉並不好受,李禾第二天果然起晚了,下樓之後就看到大堂裏擺著一桌清淡的飯菜,盤子底下用熱水溫著。
此時其餘三人都已經坐下吃飯,李禾也默默過去填飽肚子。
四人對於昨夜的事情閉口不談,沉默的吃完飯之後就回了書院,帶著東西回家了。
李禾依舊是和盛興緣一塊回的南昌府,先去拜訪了師父盛保麟,李禾才坐上馬車回家了。
今年過年李家格外冷清,作為兒子兒媳的李三和王氏不能吃葷腥,不能出門,也不能有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