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文俊要將馬鍾英和李禾一塊處理,張袞為難的皺起了眉頭。
李禾對崔棟有大恩,就算是看在崔棟的麵子上他也得先保住李禾。
張袞:“林大人這樣的決定未免太過草率,總要先調查一番才行,不然陛下那裏也不好交代。”
林文俊自然是知道張袞在拖延時間,不過這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李禾已經惹了一身腥臊,就算是他人誣陷又如何,他已經洗不去自己的嫌疑了。
等到處罰下來,李禾的名聲便就板上釘釘的臭了。
以後頂多也就是個縣令。
要想翻身,除非李禾有天大的功績,讓陛下親自嘉獎升職,不然他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
同朝為官,林文俊也不想跟張袞的關係鬧得太僵,因此同意了張袞的提議便離開了。
隻餘張袞一人為這事發愁,他不可能為著李禾得罪別人,能給他爭取幾天時間便已對得住他了。
這件事隻能讓他自己想辦法了。
不過想到李禾若是有辦法,也不會讓流言散布這麼長時間,心中為李禾判了死刑。
他唯一能為李禾做的也就隻有將這件事提前告訴他了。
崔棟將兩人見麵的時間安排在了酉時,為了防止有心之人大做文章,崔棟同張袞一起前往酒樓,李禾則獨自前去。
等李禾到的時候,酒菜都已經上來了,崔棟將李禾引薦給張袞,李禾夜順勢提起會試時張袞是李禾的副考官,雖然李禾如今已是天子門生,但也不妨礙兩人拉近關係。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宴席差不多要結束了,李禾也準備做正事了。
隻是李禾還沒開口,張袞就打斷了他,一臉為難的說道:“我知道你見我是什麼意思,隻是這件事已經不是我能處理的了的。”
隨即便將溫仁和訓斥他們,他同林文俊之間的交鋒說了出來。
等事情講完,張袞便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看在崔兄的份上,我自然是能幫則幫。隻是如今我也隻能拖延幾天,其他的便隻能看你自己了。若是能找出流言的源頭洗清汙名,你便能置身事外,若是不能......”
未盡之語溢於言表。
李禾也麵色沉重起來,不過想起懷中的灌鋼法,他又有了自信。
李禾將灌鋼法的圖紙和製作流程遞給張袞,問道:“不知此法能否讓我脫離困境?”
張袞麵露疑惑,將紙接了過去,一開始他還漫不經心,後麵越讀神情越凝重,看到這個法子用的成本和產量,張袞一臉震驚的看向李禾:“此法當真能有如此產量?李禾,你可想好了再答。”
李禾微微一笑,神情滿是自信:“自然是真的,京城鐵匠徐虎等八名鐵匠均可以作證,而且送給崔大人的輪椅便是用此法搭配失蠟法製作而成,想必這些日子崔大人對輪椅的結實程度已經見識到了吧。”
崔棟想到不管怎麼折騰都沒變形的輪椅,衝著張袞點了點頭。
張袞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嘶啞:“你這哪是能脫困,要是真的你就等著升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