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郭振興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郭振興想了想,開口說道:“大人,您上任已經有半月有餘,也是時候進行祭祀,昭告全縣了。這些日子因為縣衙的忙碌,過來拜訪的鄉老小吏等都被擋在了門外,這......於禮不合啊!”
李禾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行為確實不合禮法。
畢竟祭祀和對眾官吏訓話是展現李禾這個縣令的正統,讓所有人從心裏畏懼他,也方便他以後的治理。
不過李楠接下來要幫自己整理惠來縣的情況,肯定沒有時間幹這個。
李禾便將此事全權交給了郭振興,然後便將他趕回了家。
畢竟郭振興還是很好用的,一時半會兒李禾還不想郭振興生病耽誤公務。
將郭振興趕走,李禾就開始跟李楠商量起了接下來的惠來縣發展計劃。
另一邊的田宅,田永正在書房內捧著書讀的不亦樂乎。
李禾明為放假實為嫌棄的行為並沒有在田永心裏留下什麼痕跡。
畢竟田永還隻是一個秀才,在他眼裏科舉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他有處理事務的能力,也不至於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秀才了。
突然間,一陣敲門聲傳來,打斷了田永的思路,田永不耐煩的喊道:“門外何人?不知道老爺我在讀書嗎?”
門外傳來仆人小心翼翼的聲音:“老爺,是老太爺喊您。”
父親?
田永一怔,隨即將手中的書本放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便往外走去。
田永皺眉看向仆人,問道:“父親找我何事?”
仆人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隻是老太爺看上去十分著急的樣子。”
田永聞言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大步往前院走去。
此時田老太爺正坐在正廳的主位拄著拐杖閉目養神,等聽到自己兒子的問安聲才把眼睛睜開,慢悠悠說道:“來了?”
田永是一個標準的儒生,田家到他這才是第四代,有了考取功名的資格。
田永打小被自己父親教導著讀書科舉,雖沒讀出來什麼大的名頭,但儒家的以孝為大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骨子裏。
因此他對自己的爹娘十分尊重,他這個秀才的功名也是縣令看在他孝順的行為上特批的。
田永並沒有坐下,而是十分恭敬地問道:“不知父親大人找我何事?可是有什麼憂愁需要兒子解決?”
田老太爺冷哼一聲,問道:“這些日子你怎麼沒去縣衙當值?!”
田永微微一愣,這才知道自己爹是問這個,皺著眉回道:“是新任的縣令給兒子放了假。”
田老太爺恨鐵不成鋼道:“給你放假你就應了嗎?你可知那縣令在做什麼?他在清查惠來縣的所有賬冊,如今已經做完了!”
田永不解道:“父親,他要去查就讓他查吧,與咱們又沒什麼妨礙。”
田老太爺生氣道:“你難道忘了那些田家強買的土地了嗎?!我看這個縣令是個較真的,你不趁這個時候將賬做好,萬一他看出來了,咱們田家就白費功夫了,還有可能惹上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