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修、寧修......”
“啊?大人,您叫我。”
溫悼看著終於回神的寧修,語氣有些奇怪的問道。
“怎麼突然發癔症了,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被我提到的那些天選之人給嚇到了,嗨,這也正常,畢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怎麼能和他們相比是吧,他們從一出生就站在了比我們高出太多的平台之上了。”
寧修看著溫悼一臉糾結、悵然無比的表情,其實很想告訴他,自己也很有可能是他口中所說的那種人,但是,理智還是讓寧修將這個念頭壓回進了肚子裏。
“行啦、行啦,這頓酒喝的時間也不早了,能教誨你的我都說的差不多了,你要是想了解武道之外的奇聞雜論的話,等你到了天陽府衙報道之後,可以自己去藏書樓慢慢翻閱吧。比等著老周這個誤人子弟的家夥告訴你,要靠譜不少。”
“我去,溫匹夫,本官忍你很久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本官,真以為本官喝了酒就不能揍你了是吧。”
“哦,想動手,來啊,就你這小身板,再來三個也不夠我一隻手捏的。”
“啊,匹夫,欺人太甚,看招........”
“臥槽,書呆子你竟然偷襲,嘶,好啊看招.......”
寧修看著兩個朝廷命官此刻正和街邊酒瘋子一般纏鬥打架的樣子,實在是不知道該如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看著眼前辣眼睛的二人,寧修幹脆一手捂住眼睛,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算了,愛咋咋地吧,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第二天,從寧修小院走出的周豐、溫悼二人,一個個揉背擦肩的,臉上不時還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情。
“奇了怪了,昨天不就是喝多了嘛,怎麼感覺像是被誰打了一頓一樣,溫匹夫,昨天你沒有趁人之危,對我下黑手吧。”
“放屁,要說黑,也是你這表裏不一的書呆子心黑,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趁人之危啊,哼。”
“你.....算了,寧修,昨天叨擾你了,剛剛囑咐你的話一定要記得,五日後和小乙一起出發天陽郡城,我得等朝廷的認命文書,所以就晚你們一步出發了,到時候路上多加小心。哎呦,我滴腰啊。”
“恭送二位大人。”
寧修送走了溫悼、周豐二人,環顧了一下自己居住了好幾年的小院,眼神中滿是留念,但是很快他的眼中又被無限的期待所充滿了,那是他對未來充滿未知的生活的無限期待。
...........
五天後,太平縣城東門,還是熟悉的地點,但是卻沒有上次那些熟悉的人。
“哇~大伯,我舍不得你啊,我這麼一走,誰來給你養老送終啊.........”
被周乙抱住的周豐此刻臉黑的跟鍋底一樣,看著自家說話不經過大腦的侄子,氣的臉都扭曲了。
“孽障!會不會說話,我才多大年齡,就需要你給我養老了,還送終,你是巴不得我早死是不是,寧修,趕緊給我把他拉開.........”
寧修的臉因為強忍著的笑意都有些變形了,聽到周豐的求助,趕忙上前把嚎的死去活來的周乙,從周豐的身上撕扯了下來。
周豐一臉無語的整理了一下衣袍,對著涕泗橫流的周乙說道。
“行了,哭什麼哭,不都給你說了嗎,你和寧修先去天陽郡夜行司報到,我等太平縣的事務交接完畢之後,也會去天陽郡的,又不是讓你去送死.........”
周豐好說歹說終於是讓周乙止住了哭嚎,之後他看著英姿颯爽的寧修說道。
“寧修啊,小乙此行我就拜托你了,此去郡城,路途遙遠,一路上多加小心呐。”
“是,大人,寧修省得。”
周豐看著寧修穩重靠譜的樣子,欣慰的不斷點頭,然後突然他臉上流露出了一股咬牙切齒的表情。
“那個該死的溫匹夫,說好的和你們一起走,結果說什麼府衙傳訊,要求提前返回,竟然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帶人跑了,真的是太過分了。”
寧修聽到這話,臉上也滿是尷尬,雖然這事溫悼沒來及給他說,但是原雲在走之前,見了他一麵,告訴了他這件事,他還以為原雲也會告訴周豐一聲,沒想到,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算了,不想那個匹夫了,對了,你那條狗呢?”
“哦,老狼啊,它說它有些擔心我和小乙的安危,先行出城去探路去了,一會兒我們出城了,會找到它的。”
“看看,這才叫好幫手啊,悟荀前輩給你留了個好幫手啊。”
周豐聽到狼朝的所作所為,感慨萬分,對於寧修的待遇竟然還露出了一絲羨慕之情;順帶一提,悟荀在和周乙一通吃喝玩樂之後,竟收了周乙當小弟,順帶還送他了一串留有自己氣息的佛珠,說讓周乙遇到困難,直接去天台寺找它,它幫周乙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