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寧修說出的名字之後,屠顏真韜直接是愣在了原地,雖然他不會質疑寧修的決定,不過他還是露出震驚的表情,對著寧修問道。
“寧小友,你這個決定可是有點太大膽了吧,要是這個人短時間內出現了意外,那可會捅破紫晨郡的天啊。”
“而且你也見到了,這人的實力也是很強的,你真的有把握嗎?”
聽到屠顏真韜的疑問,頂著靳策麵容的寧修咧嘴一笑,解釋說道。
“前輩放心好了,就從今日發生的事情來看,我相信此人雖然不在意陳壽的死,但是這人卻是很在乎自家教派的聲譽以及他們背後之人正在謀劃的事情。
“所以,當這一位先一步比別人得知與陳壽之死有關的凶手信息,或是能夠證實陳壽之死與自己無關的線索出現,你覺得那人會置之不理嗎?””
“這麼說是沒什麼問題,但是你又怎麼能保證那人身邊的其他人不會進行勸阻呢,要是這人不上套,那你的謀劃豈不是就白費了。”
屠顏真韜這麼一問,也是將能夠決定接下來計劃走向的關鍵問題問了出來,就是該如何引目標獵物上鉤。
其實對於這個問題寧修也沒有十全的把握,但是寧修相信事在人為,於是他短暫的進行一番思考之後,緩緩的給屠顏真韜說出了他的謀劃。
“前輩,接下來的兩天,你讓那個什麼陳胤長老派來的五個家夥還有其他的天妖府教眾全部出動,一定要瘋狂的在全城內進行搜查,就連白骨魔道以及血蓮教的地盤也別放過,但是盡量別和他們發生衝突,以騷擾為主便好。”
屠顏真韜聽完寧修的話,臉上露出了十分不解的表情。
“小友這是何意,派出人手老夫能夠理解,去騷擾另外兩個邪道我也能理解,但是為什麼別和他們發生衝突呢?”
“按照邪道妖人的脾性,在已經產生衝突的勢力地盤上大張旗鼓的搜查,這不是妥妥的前去砸場子嘛,要是不發發生衝突那就有鬼了。”
寧修聽完屠顏真韜的疑問,雙眼微眯,然後臉上浮現了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
“前輩,你說的沒錯,但是你也別忘了剛剛‘陰冥’與屍羽進行了約定,接下來的五天,天妖府與白骨魔道各憑手段進行調查;但是以白骨魔道那邊妖人的脾性,現在確定陳壽之死與他們的聖女已經沒有關係了,你覺得他們會阻攔認真進行搜捕的天妖府之人嗎?”
“要是他們阻攔了,這不正好給了天妖府借口,說他們做賊心虛,肯定與陳壽的死脫不了關係,到時候就算再有人出來調停,天妖府這邊都是占理的一方。”
“要是他們不阻攔,豈不是更好,隻要交代天妖府的教眾,在搜捕調查的時候不要主動的其製造衝突,以騷擾為主,您覺得就以妖人那種無法無天、狂狽傲慢的行事作風,他們能忍得了多久。”
“然後當他們的脾氣在忍耐到極限的時候,咱們再突然拋出準備好並且誘惑力十足的誘餌,你說率先得到消息並且被騷擾的夠夠了的那一方,會不上鉤嗎?”
隨著寧修的闡述,屠顏真韜再次被寧修膽大包天同時又卻縝密不漏的計劃給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因為寧修的計劃不僅可以沒有風險的增加天妖府與白骨魔道之間到摩擦程度,還能惡心到對方,讓對方因為不能授人以柄而生吞下一口惡氣,為後麵的爆發做好了鋪墊,真可謂是一石二鳥啊。
“那這麼說來,接下來隻要讓天妖府的人不加節製的去挑釁其餘的兩家邪道,最大程度的激發他們不能爆發的怒火就行了是嗎?”
“沒錯,隻要天妖府搞得動靜越大,讓其餘兩家、尤其是讓白骨魔道的人悶火燃燒的越旺,那後麵能讓那個人上鉤的可能性就越高,因為我相信以那人心高氣傲的個性,在憋屈了很久之後,突然之間得到了天妖府夢寐以求的凶手信息,你說那人會不會迫不及待的去抓到凶手,然後囂張傲然的去打天妖府的臉。”
“我們計劃先行,再等到合適的時機拋下餌料,剩下的就是坐等獵物上門了。”
屠顏真韜越聽越是對寧修讚歎不已,他發現寧修在很短的時間裏,就將目標人物甚至所有邪道妖人的行事風格和為人脾性都把握的很到位,經過寧修這麼細縝的謀劃,屠顏真韜也越發的相信,寧修的目標一定能實現。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當所有的人為因素都考慮到位了之後,剩下的就交給天意了。
但寧修最有自信的,恰恰就是他的運氣。
然後接下來的四天裏,白骨魔道以及血蓮教的發現天妖府的家夥們都跟瘋了一樣,換著班在郡城內展開搜索,每一寸土地、每一塊地磚之下都沒有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