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懂事的保鏢,被他這輕飄飄的兩句話給說清醒了,眼神在許晉驍和許母之間來回徘徊。
許母知道不能這樣僵持下去,許晉驍很聰明,隻怕是猜到了什麼,否則不會立刻動手揍人。
許母揮手讓其他人都出去,開始編故事,“兒子,你聽我說,你出了車禍被撞成了腦震蕩…媽媽可擔心了,衣不解帶照顧了你好幾天…
兒子呀,你說你,開車開那麼快做什麼?
真是要把媽媽嚇死了。”
許晉驍完全不理她說了什麼,眼神危險警告著許母,“你最好沒對幼幼動手。我手機呢?”
“你手機,手機撞毀了…車禍的時候。”許母有些心虛。
“是嗎?你打給你她。”
這個“她”自然是指的許雲幼,許母沉默了,許晉驍這對自己這是絲毫沒有信任,不管說什麼。
她現在也不清楚自己這兒子,到底猜到了多少。可要是讓許晉驍知道了是自己叫人把他撞進醫院的,這母子關係可就糟了。
再加上現在那個植物人許雲幼現在的情況,就算和自己沒關係隻怕他也會當成有關係,而且這癡情的傻兒子肯定最後又會義無反顧撲上去。
一時間,對許雲幼的怨恨,史無前例的湧猛而出。
想起和自家妹妹商量這事時,說的那些話,心下立刻做出了決定。
韋麗綺穩了穩心神,“兒子,把你綁起來,是希望你能心平氣和的聽媽媽說幾句。媽媽說完,就放了你。”
許晉驍挑了挑眉,不知道他媽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好,你說。”
“你當時出了車禍,警察通知我過去的,你情況很不好出了好多血,我很害怕,很驚慌,你姨媽過來做主把你轉到了這邊醫院。
至於她…
雲幼做手術了,是段家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幫的她。
媽媽當時一心在你這兒,沒太過問雲幼那邊的事兒,想著有段家出手定是安全的。”
許晉驍說話的音量瞬間拔高,“你什麼意思?”
許母忽然就掩麵小聲抽泣起來,“對不起兒子,媽媽也是為了保護你,才讓人綁住你的,怕你知道了實情會做傻事。”
這話合情合理,也很像許母的行為,她一直是許晉驍比什麼都重要,這種偏執強迫的方式去保護自己不是不可能,甚至很許母,所以實情是什麼?
這會兒的許晉驍心已經慌了,可又不敢去想…
許母的小聲抽噎變成了正常的哭泣,哭聲大了不少,“雲幼她…她做了手術,手術是成功的,但是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術後並發症…她,她已經走了…”
許母的話像一道晴天霹靂直接打中了許晉驍的心口。
“你再說一遍?”
許晉驍覺得一定是自己幻聽了。
他手被綁住,所以整個身子直挺挺的向許母壓迫過去。
再追問,“你再說一遍!”
許母聽出許晉驍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出現了那麼一瞬間的不忍,
但是最後還是一字一句的回答道,“雲幼—已—經—走—了。”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許母,眸光瞬間渙散,跌坐進了沙發裏。
片刻後,頹敗的人嘴裏喃喃著,“不可能,這不可能。”
許母抽噎著勸慰道,“雲幼運氣不好…明明手術都成功了,還是沒渡過危險期…我們失去她了。”
“失去她”三個字狠狠刺激了他。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許晉驍不想聽這些話,他甩著腦袋,瞪大眼睛,瘋狂重複的大喊著。
他一腳把茶幾給踹翻了,許母試著去拉他,卻被他輕鬆撞翻摔倒在地。
被震懾住的許母,心下一橫,衝門外呼叫,“來人來人,快來人。”
很快保鏢喊來護士給許晉驍打鎮靜劑。
這時許晉驍已然接近魔怔,喊著喊著開始笑,笑著笑著又哭了,一會兒又怒目圓睜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在保鏢的幫助下,護士長把鎮定藥給許晉驍打了進去。
幾秒後,許晉驍終於偃旗息鼓。
許母離開病房時,一臉陰寒,“看好少爺,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這兩天都不能讓他出病房。”
剛給妹妹韋麗恩打完電話,又接到了另一通神秘電話,她要對許雲幼下手已經不是衝動了,是立刻要行動。
當晚就聯係好了人,支付了定金,約定好明天就動手。
最好是看起來像心髒出問題病死的,實在做不到自然,能保證死了也行,做得好,在原有1000w的基礎上再額外加獎,上限1000w。
這是下了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