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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一直沒時間看手機是因為,她迎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客人。

特殊部門的那位李理。

沒有過多寒暄,也沒說目的,沒兩句話後,李理起身對許雲幼說,“世主,我有幾個動作,想請您學著跟我做一下。”

雖然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懂對方的來意,但也認命的點了點頭。

幾個動作測試後,輪到李理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著,對方是開門見山的直白,“世主,您關節很好,柔韌性也好,身體的協調性也好,子琮說你的體檢報告骨質也極好,你要不跟我練練?”

“我,練什麼?打架?搏鬥?周子琮請你來教我的嗎?”

李理沒直接回答她,說起了別的,“世主,您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

聽故事誰不愛呢!

“有有有,你說。”

“我原本是花旗國特種作戰部隊的一員,官不大,但20幾歲時也做到了個小隊長,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從軍嗎?”

許雲幼搖了搖頭。

“你很善良,即使遭遇不公,也沒有變得黑暗暴戾,別人這樣對你,你也沒想報複,隻想躲開他們。我在十幾歲的時候和你做了一樣的決定。”

“所以你從軍是為了擺脫他們,擺脫以前的生活?”

“嗯,遠離他們從新開始生活。”

“那你成功了…”

李理有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和硬朗麵部線條,這樣一個壯漢卻在這時顯得有些萎靡,他自嘲一笑。

“我也以為我成功了…一直到,我所在的隊伍以死傷10幾人為代價,成功抓捕了一個擁有重軍火的買賣非法移民器官的組織,首腦之一是我母親。”

許雲幼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安慰他才好。

李理用力薅了薅自己短寸的硬朗頭發,像是要驅散什麼陰霾一般。

“我那位母親告發陷害我,說我是她兒子,我是內應。”

“這…不能真被她誣陷成功了吧?!”

“不算完全成功,證據不足,但這是她的伏筆。買賣非法移民器官這個組織是國際型黑市犯罪團夥的分支,她是為了把我送上風口浪尖。

因為我的父親就在那最上層的組織,她讓隊伍對我存疑,我做事得萬分小心以防他們的構陷,而且組織有組織的紀律,部署那麼久是想全盤端掉…

所以當我那位父親出現,看似是來策反我,其實是來殺我,明知我現在無法隨意殺他,所以那次生生挨了他們狙擊手的2槍。”

聽得許雲幼倒抽好幾口涼氣,“他們真的一點不念骨肉親情嗎?”

李理仰頭看向窗外,深歎一口氣,“這個世界肯定有好的父母,那自然也有他們那種變態。”

“後來呢?”

“後來我因傷退出了行動小組。我甚至離開了特種部隊。是不是和你很像,我又逃了。”

許雲幼不得不承認這非常像她自己的腦回路…

“然後我改頭換麵進了殺手組織,他們那種團夥仇敵也多,黑吃黑是常有的事,我就專接殺他們集團相關的人士的單子。

大概我還算厲害吧,在道上名氣越大越大,也漸漸被我父親盯上,以我的身手他早就奈何不了我,但他更厲害,裝病危。

我就心軟了這麼一點點,我沒直接去,但我索降到他窗外就這麼悄悄看了他一眼,醒來後我就到了天堂。”

講完這些,硬漢李理在笑,許雲幼卻已經是淚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