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許雲幼所言,她的體檢結果驚呆了眾人,醫生同意她出院。
兩姐妹正在最後的收拾時,許晉驍來了。
“幼幼,你這是要出院?”
停下手中的活,她走到許晉驍身旁,拉著他往小客廳走。
今天許雲幼穿了一條林施然給她帶來的薄荷綠絲緞長裙,領是交領,正好露出她平直的肩線,遮住胸口的疤痕。
長發隨意披在身後,此刻拿了一支筆,一邊同許晉驍說話,一邊挽發,“我準備去施然那兒住一段時間~”
許晉驍看著眼前這“美好”一幕有些失神。
沒聽見他回答,許雲幼又輕輕喚了聲,“哥~”
“咳咳…嗯…為什麼去她那兒?”
“你別擔心,我去她那兒和段易燃無關,我和她先是朋友,再是前任表妹,而且我住不了很久。另外,別說去你那兒,不合適…”
這點許晉驍知道她說得沒錯,如果是之前,他可能會一意孤行帶她回家。
可昨晚因為許雲幼說害怕,他一怒之下去精神病院找許母,母子兩人好一頓吵。許母也是忍不住發脾氣說了一堆大實話。
說許雲幼搔首弄姿,說自己兒子道德淪喪,誰能允許自家這麼兩兄妹亂搞。
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會選擇這樣做,許雲幼一個人死了還能被懷念,總比整個許家日日都被嘲笑強。
許母近乎瘋狂的喊叫著,“反正事情我都已經做了,我就是三番兩次要許雲幼命了,我就不信她許雲幼心裏沒刺,還敢靠近你許晉驍。”
許母的歇斯底裏讓許晉驍是又氣又怒,眼睛睜到像要吃人樣…可現實是除了把許母關起來,目前確實對她再做不了什麼。
從精神病院出來的許晉驍蹲在路邊抽了半包煙,倒是想明白了一個道理,想和她在一起不是知道非親生就可以,最重要是的脫離關係。
否則許母,許家永遠橫亙在中間,她隻會越跑越遠。
所以他明白她不適合跟自己住的道理,但也不想讓她離得太遠,許晉驍提議道,“我樓下還有套空房…要不…”
許雲幼打斷道,“哥哥,我不太想一個人,你總不會希望我萬一病倒了都沒人發現吧。”
她帶著淡淡的笑,眼神卻很堅定,話也說得在情在理,許晉驍退了一步不再勉強,“好,但不準失聯,不要亂跑。”
許雲幼起身衝他莞爾一笑,轉身抬腳離開,她步子輕鬆,裙擺隨著她的纖細的身姿搖曳開來。
一絲奇異劃過許晉驍心間,怎麼感覺她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的幼幼活潑可愛甚至有些古靈精怪,但耳根子極軟,尤為不擅長說不,今天她雖然依舊笑容燦爛,卻拒絕得很幹脆,絲毫不給機會。
許晉驍又感覺或許是自己想多了,陌生感出現和消失都隻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現在的幼幼脆弱易碎得就是個瓷娃娃,得盡可能的遷就她。
平日囂張跋扈的人追著她的腳步,殷勤的去幫著她們收拾東西,那努力的勁兒,小時候上學做值日生都沒這般認真過。
*
收拾好的東西都交給盧譯的人,許雲幼和林施然坐上了許晉驍的車去林施然家。
許雲幼很清楚,主動讓許晉驍知道她在哪比不告訴他好,省得他疑神疑鬼的性格到時候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