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準備睡覺時,猞猁絲滑的跟著許雲幼鑽進了她的帳篷,自己選了個舒服的角落,直接臥了下來。
猞猁,“放棄黑猩猩。”
“為何?”
猞猁心下皺起一片,也不解釋隻是語氣嚴肅的說著,“黑猩猩不行,換一個。”
“為什麼?”
猞猁,“反正不適合,換。”
“不換,那是我的任務。”
“嗬嗬。”
可不管怎麼問,猞猁都不再回答,直接閉眼開始裝睡。
勾起她好奇心,卻又不說緣由,許雲幼不甘心的糾纏了好一會兒,一直到沙漏裏的紫沙流盡…
瞬間被抽離,她回到了現實。
穿越回來的許雲幼,心情好了很多,整個人的狀態也不再淒楚。
在天堂經曆了一整天的奔波,體能和心力不同程度的大量消耗中,注意力被集中轉移。
感受了一場驚險的營救,被大黑棕熊追了得有5條街那麼遠,以及一場刺激的獵殺。
生與死邊緣的磨擦,腎上腺素的飆升,會讓人拋掉那些雜念,專注集中於當下,她心底的那些愛恨情愁似乎淡了一些。
一地的動物屍體,鮮血淋漓的畫麵,讓人從骨子溢出冷漠,她在某一瞬間看起來,似一架毫無感情的機器。
上頭的情緒若下來後,反問自己,
段易燃又怎樣?
她的生命不止於此。
看著近乎滿血複活的許雲幼,昨晚留宿在她家的林施然和霍安生,交換了不知道多少次眼神,目光裏全是探究。
最後林施然實在忍不住,問出了口,“幼幼,你怕不是又努力堅強了吧。”
“不會,如果我還有下一次昨天那種情況,你們就強迫我睡覺,我睡一覺就好了。”
“你講真的?”
許雲幼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當然是真的,安生你一會兒要上班,按時去,免得你楊老板怪我公器私用。
施然,你要是沒事的話,陪我選選上節目要穿的衣服,齊大幫我聯係了造型工作室,讓我這周之內去看看。”
兩人將信將疑應下,嘴裏吃著早餐,眼睛卻一直忍不住往她身上瞟,似乎很想找到她假裝的破綻。
*
前些日子,黃若樺在《海外廚房》節目裏見到許雲幼後,和段穎穎聯係上。
那段穎穎明裏暗裏提醒她要動腦子,否則爭不過許雲幼。
她當時沒法完全信任段穎穎,加上現在的小日子似乎過得還不錯,吃好住好還有人伺候,安於現狀現的她並沒有過多和其聯係。
也並沒有把許雲幼當回事,在她看來她已經贏一大半了,段易燃丟下許雲幼,帶她回國,給她好的生活,心下已經足夠喜悅。
直到前晚,她被突然趕出禦台國際,什麼都沒給,段易燃多年給她的資助似乎也被斷掉,沒有任何人給她一句交待。
站在街頭,舉目無親的人聯係不上段易燃,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
這才風中淩亂了。
帶著寒意的秋也不講情麵的拚命攻擊她,隻好在慌亂中隨便找了間酒店,暫時住下。
太需要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在酒店裏煩躁不安的走來走去,猜測、假想了一萬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