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若樺更覺委屈了,還帶著些被忽視的不滿,但她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不責怪不質疑,隻靜靜講述,“阿姨~阿姨的電話打不通,我也找不到她。”
“可能是齊姑爺他們操作的...爺,這我可真不知道。”盧譯趕緊撇清關係。
段易燃終於再次出聲兒,但依然隻是低低一聲“嗯”。
盧譯轉向黃若樺,“黃小姐你繼續。”
乖巧點點頭,“嗯,本來在酒店住的也還好,我身上的錢也還算夠用,但有一天忽然不知從哪冒出一夥人,他們收了我手機,把我軟禁在一套老房子裏。”
“啊~還有這種事?誰做的?”盧譯裝作驚訝感歎道。
黃若樺拿起紙巾輕輕擦掉眼角新鮮的淚滴,趁機悄悄去瞟段易燃的表情。
沒想她卻讀不出來任何情緒,那張好看的臉一如既往冷峻。
“我也不知道誰做的...易燃你帶我來華國,我知道你忙,我不想給你添亂,一直乖乖的待在家裏,沒事從不出門,也不認識別人了,除了...”
一句話字不多,內容挺多,先提醒段易燃,是他帶她來的,再表態,自己是那般的乖巧懂事,至於最後那沒說完的話。
懂的人都懂。
偏盧譯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追問,“除了誰?”
黃若樺支支吾吾著,在段易燃不經意看向她的淩厲探究眸光中,終究是沒說出更多來。
“呃,軟禁我的這夥人凶神惡煞,即使我是孕婦,他們依舊對我動不動就打罵...嗚嗚嗚...”說著還撩了撩衣袖,露出白皙皮膚上的紫青瘀傷。
軟禁一周多以前的事了,能是這麼新鮮的瘀傷?把誰當傻子呢?!
盧譯側過頭假裝看手機,好好的翻了個白眼,傻b,謊話精,還真是張嘴就來,居然髒水就這麼輕輕巧巧潑自己身上了?
若不是軟禁看管黃若樺的都是他盧譯的人,或許還真能被這女人可憐兮兮的樣子給騙了。
“後來有天深夜,我熬著不敢睡,終於等到看守我的人喝多,這才趁機逃了出來,可是逃出來的時候,隻找到了手機,證件行李什麼的都沒法帶走。”
“為什麼?是沒找到行李嗎?”盧譯沒頭沒腦的問了句。
黃若樺心裏越發不爽,這人在幹嘛,出門不帶腦子的?關注點不應該在自己機智,竟然自救成功嗎?
可在段易燃麵前,她不能表現出來,耐著性子解釋道,“看到了,但是我怕動靜太大,把他們吵醒就跑不了了...所以...我想著對易燃你來說,應該幫我補辦這些東西是比較輕鬆的。”
“噢,那你沒有證件錢包,你怎麼生活?”
“易燃你給我的華幣賬戶裏還有些錢,但是錢也不多了,所以我也不敢亂花,不得不每天省著過。”
“這樣啊~真不容易呢。”盧譯感歎道。
見沒人追問她到底逃出來後每天住哪,黃若樺正僥幸著。
盧譯又發出了靈魂提問,“可你為什麼不報警呀?報警完順便就可以補辦證件了也能住酒店了,就算住不了高檔的,青旅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