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在女主麵前挑撥離間說男主壞話”的KPI後，季令姝自認有了一點惡毒妹妹該幹的實績，可以用來敷衍不知道是否會再上線的係統。
心中的石頭還沒完全落地，但確實輕鬆了不少。
她承認，自己睡前確實被好友的話嚇到，忍不住胡思亂想，產生了一些自己究竟是誰的疑惑。
但沒過多久，季令姝就冷靜下來。
係統是想搶奪她身體的靈魂假扮，歸根結底，不過是她單方麵的揣測，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
再說，季令姝並不覺得曾在十三州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掌控欲極強的明大小姐會越活越回去，變成一個拖延症晚期的摸魚怪。
季令姝這人向來想得開。
與其鑽牛角尖，糾結自己是誰，不如著眼跟前，過好當下。
反正也就四年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到那時候，是死是活自有定論，沒必要在有限的生命裏給自己尋找無限的煩惱。
隻要她看不見問題，那就沒有問題……
個大頭鬼啊。
清晨六點半，季令姝在鞋櫃挑揀半天，怎麼都找不到滿意的鞋子，忍不住皺了眉頭。
季聞蘭從對麵房間過來時，季令姝還抱著腿，蹲在地上唉聲歎氣，後悔自己怎麼沒買兩雙恨天高。
對家男主可是一八八的大高個，她化的妝再有氣勢，也抵不過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啊。
見狀，季聞蘭下意識加快腳步，小跑著趕到她身邊，蹲身詢問道：“阿姝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季令姝回過神，抬眸掃了一眼牆上的鍾，這才驚覺自己已經發了十來分鍾的呆，腿都快蹲麻了。
“沒有啦。”季令姝搖搖頭，解釋道，“我挑鞋子呢。”
聽到這話，季聞蘭的表情有些意外。
她認真打量了下季令姝的穿著跟發型，不由挑了下眉，語氣驚惑：“你化妝了？”
到底是親媽，大女兒常年不在身邊也就罷了，小女兒是個什麼性子，季聞蘭還是清楚的。
仗著生了張好臉，穿搭妝造向來不怎麼上心，點兵點將隨便套一件就可以出門。能讓她認真搭配，還自己動手化妝的時候可不多。
季聞蘭眼中暗含探究，季令姝卻像什麼都沒察覺到似的，十分歡快地跟她嘚瑟：“是呀！我在劇組的時候特意跟他們學過，效果還不錯吧？”
季聞蘭難得沉默了下。
化妝向來有四大邪術之稱，號稱能讓一個人妝後變化大到親媽都認不出來。
季聞蘭倒不至於認不出自己的女兒。
但看到季令姝時，也確實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如果不是她很確定自己剛從陸令湘房間出來，乍一看，怕是真的會認錯。
就很奇怪。
她倆在穿搭上向來有自己的審美風格，今兒個怎麼反過來了？
親媽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季令姝最終還是沒找到恨天高，踩著一雙高幫帆布鞋就下了樓。
看見她倆時，鍾九思被驚得半晌無言，目光在她跟陸令湘身上轉了好幾個回合，才艱難開口誇了一句：“化得不錯。”
季令姝彎彎唇角，靠衣服和妝發撐起來的冷感便被衝淡了大半。
“像吧？”她挑挑眉，得意道，“這臉一看就知道是親姐妹對不對？”
鍾九思笑笑，很給麵子地捧場道：“對，看著就跟雙胞胎一樣。”
旁邊鍾嘉誠也點了點頭。
見狀，搗鼓了一早晨的季令姝總算滿意。
她就不信，自己都化成這樣了，男主那幾個兄弟下屬還能睜眼說瞎話，得出她和陸小姐一點都不像的謬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