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說的平淡,殷稚清卻有些炸毛,義憤填膺:“江湖騙子胡說八道!這種人就該舉報他傳播封建迷信,讓他感受一下社會主義的光輝!”
季令姝笑著附和,說“下次一定”,目光一個勁地往唐語逸身上瞄,忍不住問道:“我聽說花城那邊好像蠻信這個的,你家裏有沒有找人算過?”
“取名的時候算過。”唐語逸點點頭,表情很淡,瞧著並不熱情。
但見二人麵露好奇,她思索片刻,還是開口說起了自己的舊事:“我出生時家裏人找過一個算命大師,說我或許有一時的成功,但好景不常,可能有意外災禍發生,有急病急死的風險。”
唐語逸顯然沒把批命放在心上,滿不在乎道:“我隻記得這些,感覺都是廢話,沒一句有用的。”
殷稚清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表示同意:“算命的都這樣,瞎貓撞死耗子,籠統點說,總有能撞上的。”
“我爺爺也找人算過,說我名字取得不好,容易受環境或他人的迫害,一輩子不安生,硬是讓我爸媽帶我去把大名改了。”
“改名轉運,挺正常的。”季令姝對此表示很有經驗,“我進圈時也有人說我藝名取的不好,很難有穩定生活,可能會遭到困難心灰意冷,影響未來成就什麼的,往外發展會有成功的機會,但要注意不能誤入歧途?反正沒什麼好話,運勢很凶。”
“那你改了嗎?”
季令姝攤了攤手,無所謂道:“當然沒有,我覺得我名字超讚的,寓意好極了。”
“我也覺得我名字超好,但我爸非要改,一個字的筆畫比我原名加起來都多!”
殷稚清氣呼呼地抱怨,季令姝笑著安撫,唐語逸卻又露出思索的神情。
她似乎猶豫了很久才下定決心,淡聲問道:“方便說一下,你原名叫什麼嗎?”
“害,這有什麼不方便的?”殷稚清道,“我上學前大名叫殷堯羽,就是把翹拆開。”
“我媽說她生我那天外麵樹上來了隻喜鵲,尾羽翹得很高,是好事,就叫我阿翹。她啊,取名廢一個,實在想不出滿意的大名,就聽了我哥的主意,把翹字拆開做大名。”
早在唐語逸開口時,季令姝便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生怕錯過任何細微的地方。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唐語逸表情管理極好,看不出絲毫異樣。
“堯羽?感覺有點熟悉啊,好像在哪裏看過。”唐語逸很輕地笑了下,遂低下頭,借著整理頭發的動作擋住半邊臉,也擋住了季令姝的視線。
而殷稚清聽到這話,神情微怔,像是苦惱。
用最近網上流行的話說,她眼睛透露著一股清澈的迷茫。
季令姝稍作思索,分析了下當前形勢,笑著打馬虎眼:“我也聽過誒,前段時間碰到彭越,他說的就是阿翹的小名,全程沒提稚清這兩個字。”
“喊習慣了嘛。”殷稚清點點頭,“我自己也不是很習慣,別人叫我稚清都反應不過來。”
“也對,可能是以前聽哪個朋友提起過,一時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