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和小鯉魚從炕上爬起來,想要鑽出被窩撲向李成洲,卻被薑青菱無情地鎮壓了。
開玩笑,這外頭這麼冷,要是兩個孩子受寒感冒了,她一個人可搞不定,而且現在的醫療條件,她完全不敢放鬆警惕。
父慈子孝的畫麵就此中斷。
不過李成洲也是和薑青菱一個想法的。
他之前雖然隻是一個大學生,不過他堂哥家倒是有個小孩,他記得不過才一年多,他再見到大伯一家時,他堂哥堂嫂就從意氣風發的年輕人被折磨成了憔悴的樣子。
他堂哥和他大吐苦水,說的全是帶孩子的艱辛,什麼夜哭不睡,生病發燒,聽得那時還沒談戀愛的李乘舟心驚不已。
他來了這個世界,一下子有了兩個孩子,但萬幸的是,孩子們都非常乖巧懂事,也過了最難帶的時候,所以他沒有感受到堂哥所說的可怕。
隻是生病還是要小心點的,他依稀記得,他堂哥曾經說過,他家的孩子就是突然從被窩裏出來,大人一時沒注意,就感冒了好久。
所以在薑青菱按住兩個孩子以後,李成洲也趕緊說:“你們別出來,外頭冷。”
他脫掉外麵一身風雪的衣服,在爐子旁烤了一會兒火,把身上的寒氣都烤暖和了, 才來到炕上,一手摟過一個孩子,好好地和他們親香親香。
兩個小家夥剛剛一人喝了一杯熱乎乎的牛奶,現在滿身奶香味,十分惹人喜歡。
李成洲摸摸他們的腦袋,問道:“你們在玩什麼呢?”
小石頭指著炕上的東西,說:“都是爸爸帶回來的。”
李成洲一看,拚裝火車玩具,又是被迫神通廣大的一天。
讓孩子們自己玩去,李成洲倒了一杯陶爐裏的奶茶,又吃了個烤紅薯,感覺真是愜意極了。
還得是薑青菱,什麼都有,他在城裏過得都沒他們好。
薑青菱看他這麼容易滿足地樣兒,在炕櫃裏掏了件煙灰色的毛衣出來丟給他,李成洲一下眼睛亮了。
“這是,你織的嗎,給我的嗎?”他難以置信。
薑青菱都忍不住反省自己,她平時難道真的對他太差了嗎,一件毛衣而已,至於嗎?
其實這主要是因為李成洲從未有人親手織過毛衣給他,他父母都是工作狂,給他提供了優渥的經濟條件,但在這些小事上,也都是用錢解決的。
也不是他矯情,不喜歡買來的東西,隻是有人親手給他織,難免讓人心生歡喜。
他很快地就把衣服換上了,薑青菱眼睛還是很毒的,大小居然挺合適的,李成洲珍惜地摸了摸身上的毛衣,又小心地脫下來放好。
薑青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給你的你就穿,留著過年啊?”
她本來也是因為李成洲過年回來的時間太巧,沒有新衣服,才給他織的毛衣。
李成洲:“那可不行,我一會兒還要去做飯,不能穿新衣服,你辛苦給我織的,怎麼能弄得都是油煙味。”
麵對如此二十四孝男友,薑青菱還能說什麼,隻能獎勵他臉頰一個親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