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晏初將錦盒放在龍榻邊的矮幾上。
退了外衫躺上龍榻,一遍遍親吻著洛卿的眉眼,鼻尖,紅唇,他怕日後要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能這般親昵對方。
而沉睡中的洛卿因為墨晏初血液的緣故,暫時無法蘇醒,但卻有著微妙的感知力。
她知道墨晏初在親吻她,但她卻沒有更多的精力來回應,整個人的意識是混沌與模糊的。
夜色逐漸褪去,天邊的魚肚白變得更加明顯,仿佛在宣告著新的一天到來。
墨晏初看著身邊睡熟的洛卿,在其額頭落下一吻,然後緩緩起身,那雙黑曜石般的黑目瞥了一眼床邊矮幾上的錦盒。
骨節分明的大手掀開被子,坐在龍榻邊,抬手拿起錦盒。
就在他準備打開錦盒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你要做什麼?”
骨節分明的大手頓了一下,將手裏的錦盒握的更緊。
黑曜石般的雙目閃過詫色,回頭看向床榻上已經睜開明亮雙眼的洛卿。
“什麼時候醒的?”
墨晏初心頭劃過疑惑,因為他的血液緣故,按道理洛卿要沉睡一天一夜,這才過去一晚。
洛卿清澈又明亮的眸子注視著墨晏初,二人四目相對那一刻,好像都感應到了彼此內心的想法。
墨晏初不敢再與其對視,扭頭沒再看洛卿,而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好似要把錦盒握碎一般。
洛卿起身從身後雙手緊緊抱著他,整個人依偎在他的背上,感受著他的溫度和氣息。
這一刻。
二人誰也沒有說話,靜靜地傾聽彼此的心跳聲。
“昨晚我的想法並非我本意。”
洛卿率先打破了這樣的寂靜和沉默。
墨晏初另一隻手輕握腰間洛卿那禁錮著的纖纖玉手,“我知道。”
“知道那你為何還要打開那個錦盒?”
墨晏初沉思片刻,將手裏的錦盒鬆開,注視著錦盒,好一會開口,“錦盒裏是一片自上古時期就傳下來的魚鱗,東南西北龍脈守護者每人持一片,當四片齊聚可以徹底覺醒龍脈傳承。”
洛卿在昨晚雖說因為墨晏初血液的緣故,整個人的意識是昏昏沉沉的,但等昏昏沉沉過後,自己的意識就一直是清醒的。
所以昨晚墨晏初的親吻和不舍,她是切切實實的感受的到。
還有墨晏初清早在她耳邊的低語,一字一句的都傳入她的意識內。
她知道他要打開錦盒,利用裏麵的一片龍鱗來以此覺醒部分龍脈的傳承能力。
因為龍鱗沒有集齊,所以隻有一片的龍鱗傳承會徹底的占據他的身體,這樣他的能力會異常的突出,但同時身體會因此出現一些人力不可解決的問題。
所以若在隻有一片魚鱗的情況下,就打開錦盒,龍脈傳承的力量確實可以以此來獲得,但也會出現一些不可控的情況。
洛卿禁錮著他腰間的手更緊了,“我要知道你若獲取了錦盒裏的力量,弊端是什麼?”
墨晏初側頭頷首看向肩頭那雙清澈的雙目,“在另外三片魚鱗沒有得到前,不能與你親昵,更不能動情。”
洛卿那雙明亮的眸子閃了閃,想到昨晚自己沉睡的時候,眼前之人可是基本親吻了自己一整晚。
“另外三片還不知道在哪?你忍得住不跟我親昵,忍得住不動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