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完成了任務,為什麼不就此離去,一定要摻進這個爛泥潭裏來。”
“明明錯的是他,一個瘋子而已。”
鍾權的聲音沙啞冰冷。
那張臉就像是畫上去的臉譜,表情動起來十足得詭異,說完話時,夫妻二人的頭同時扭轉了360度。
陸川嫌棄地撇撇嘴,淡淡開口。
“我以前上課偷偷看雜誌時曾看到過一句話,群眾從未渴求過真理,他們對不合口味的證據視而不見。”
“原諒我見識淺薄,不太清楚其中的意味。”
“但我一直認定一個道理,誤導者們常常通過忽略來隱藏重要真相和歪曲事實,您說呢,鍾先生?”
鍾權神色一頓,臉上抖了抖笑道:“但你也看到了,最後是他把我們所有人都殺死的,甚至在死後攪得我們不得安寧...”
“那我請問他身上的那些傷口又是怎麼來的?”陸川反問。
鍾權沉默了。
陸川繼續開口:“你們後來的恩怨我沒興趣了解,對與錯也不是應該由我來過問的。”
他斜眼掃視著麵前逐漸逼近的這些詭異生物,每個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帶著些不規整的鱗片皮膚。
個個吐露著一嘴齊整細密的尖牙,眼睛都被焦皮拉成倒三角了,還咧嘴笑,眯得隻剩下條縫。
讓人看得容易引起生理不適。
“呃,不過首先明確一點,我是個社區調解員,我熱愛我的工作,同時我很專業。”
(社區領導表示很讚。)
“專業的人都清楚一件事情,既然無法幫雇主解決麻煩,那就解決製造麻煩的人!”
話畢,諾雞亞當頭棒喝,一錘子將伸至麵前的頭顱砸得腦漿迸裂。
同時陸川一腳飛踹,將淩空撲來的居民踹在地上。
“暴力傾向。”
“陸老頭天天罵我有暴力傾向。”
“不怕死的統統上來,老子讓你們看看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暴力傾向!”
紅的綠的白的腥臭味濺了一臉。
“還有一點,不知道神經病殺人不坐牢嗎!”
陸川暴喝一聲,不退反進,正打算殺進人群。
卻在這時,一連串的蛛絲將他包裹覆蓋。
眼花繚亂間,自己便被狠狠提起,砸在了巨大的蛛網中央。
“焯,偷襲,狗東西你不講武德!”
陸川掙紮不得,隻剩下一張嘴還在瘋狂輸出。
鍾權正在四處吐著絲,嘴上的話語冠冕堂皇。
“我們能有什麼錯,我們隻不過是在教會他,什麼是社會之複雜險惡,這不對嗎,他自己承受能力太差罷了!”
“放你娘狗屁!”
鍾權不怒反笑,對陸川的話毫不在意,困獸之鬥而已,他和妻子兩人緩緩匍匐在陸川的身旁,看著下方四處爬行徘徊的居民們。
“喜歡我的傑作嗎?”
這幅場景就像是史詩一般的煉獄。
熊熊火焰的廢墟之中,由謊言和黑暗交織而成的真相巨網。
淩駕在眾多居民之上。
“理想主義者從來都是敗給現實的,無論是你,亦或是他...”
“睜開眼看看這些愚昧的人,你們怎麼可能鬥得過我!”
鍾權狂妄無比,嘶吼聲甚至在這整棟樓裏回響,這些人都是他操控這方世界的資本啊。
直播間無數的“危”飄過。
那個不合時宜的小醜再次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