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東西很聰明。
等人一出現,它就跑沒影了。
古納爾一頭紮進大堂的黑暗中,四周一片寂靜。
“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盲找啊!”
陸川也是醉了,站在二樓平台,向後望了一眼。
“嘿嘿,公報私仇,我最喜歡了...”
他走到另一邊的走廊,敲響了範德彪的房門。
“是我,不用開門,告訴我,那兩個倭國人住哪兩個房間。”
門那頭回話很快。
“我隔壁就是那個倭國男人,川島純子在你房間的隔壁。”
陸川一愣,隨即靜靜走到他房間的左邊。
一隻手將紅傘提起做刺針狀。
另一隻手則敲了敲門,用尖聲尖細的嗓音開口:“hello,housekeeping.(客房服務)”
“哢”地一聲,門開了。
陸川正蓄力準備閃電出手,忽然戛然而止。
臉色卻“唰”一下紅了。
“是你呀,龍國的小弟弟。”
陸川臉紅脖子粗,房間裏居然是熱情似火的桑巴國女人,火辣的身材幾乎不著寸縷。
“騷...騷瑞騷瑞...”
陸川落荒而逃,這踏馬是他一個小孩能看的?
等逃出走廊,他吐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
這才又偷偷溜了回去。
“現在總該是了吧。”
站在另一側的房間門口,陸川惡狠狠地低語。
剛剛的女人讓他顏麵盡失,唯有將怒火都發泄在這些倭島侏儒身上。
“咚,咚,咚。”
三下敲門聲,裏麵濃鬱的大佐音瞬間響起,“誰?”
陸川麵色一喜,這回沒錯了。
他沒說話,就這麼安靜地站著。
可是等了五分鍾,房間裏徹底沒聲息了。
“好小子,居然這麼謹慎。”
也不怪倭島人輕易不上套,陸川設的幾乎是不帶餌的直鉤,能有人咬鉤才是真見鬼了。
又站了一會兒。
“哼,膽子跟偷國人的丁丁一樣小!”
陸川隻得憤憤離去。
他又用同樣的方法試了試川島純子,這女人更幹脆,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就像是死了一樣。
計劃宣告失敗,陸川也隻能重新走回了大堂。
站在中央,古納爾的身形很快顯現。
“陸川先生,可有發現那海妖的蹤跡?”
他掃了一圈,那東西藏得太隱蔽了。
陸川看到古納爾,莫名又想起來剛才那個火辣的女人,立時臉又紅了。
“沒有!”
他沒好氣地回應。
“不是,你們能不能多穿點衣服!”
古納爾愣了下,看一眼自己身上粗獷的背心,“你們?”
“煩!”
正巧這時,一陣詭異的鋼琴聲響了起來。
節奏很快,聲音低沉而急促,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朝他們快速奔來,讓人毛骨悚然。
兩人瞬間對視。
“鋼琴室!”
一前一後的動作很快,可惜衝進鋼琴室,便什麼都不剩下了。
但古舊的鋼琴上卻摁著兩個鮮紅的血手印。
“踏馬的,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怒不可遏的陸川當即衝了出去,一個一個房間搜過去。
“狗東西,滾出來,現在出來小爺還能留你個全屍,要是讓我逮到,你可就遭老罪嘍!!!”
歇斯底裏的嘶吼聲在船艙內響起。
樓上所有人都被狠狠鎮住。
川島純子支撐著身子倚在門後。
這個恐怖的男孩仿佛禁忌的罪惡化身,隻要一聽到他的聲音,自己便渾身發軟,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