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聽我解釋...”
“少廢話,你們寢室的事情以後再跟你算賬,先好好配合人家執法的哥哥姐姐工作,那兩位,我就先出去了。”
“好...好的老師。”
“石同學...石同學?”
“呃!”
“能否跟我們說說關於陸川這個人?”
“你們找我算是找對人呢,我呢,跟川子初中就同學加同桌三年,上了高中又是同桌加室友,沒有人比我更懂他了。”
“川子,川子這個人性格很好,就是有點孤僻。”
“怎麼個孤僻法?”
“就是吧,他有時候神神叨叨的,不怎麼愛搭理人,還說自己見過鬼。”
“見過鬼?能不能和我們詳細說說。”
“他見鬼那事兒吧,我知道,就是我跟他一起的時候碰見的。”
“你見過鬼?”
“沒有,這世上哪有鬼,都是人嚇人,不過那次之後我是半夜上廁所都得有人陪,太嚇人了。”
“嗬嗬。”
“就以前初中的時候吧,他爸媽跟我爸媽都是大忙人,我跟他就是在市郊一座很偏僻的寄宿製學校上學。”
“市郊好像也並不偏僻吧,就是村子多一點。”
“對,村子多,但我們學校是在山腳下,鄰近的,大概有三個村子吧,不過真正住著的人家一共加起來隻有十幾戶,都是年久失修的老房子...欸,不說這個,反正很偏僻就對了。”
“難道重點不是這幾個村子?”
“不是,比村子還恐怖的是我們學校!”
“學校有什麼恐怖的?上千號人呢。”
“沒有,一共就兩百多個人,就我們那學校,這以前呐,是個亂葬崗!”
“不行了,我後背汗都出來了,老班沒站我後麵吧...呼~”
“就是墳山嘛,很正常,許多學校都是建在墳堆上的。”
“這不一樣,我們學校吧,男生宿舍旁邊就一堆墳,山上裸露的山體,幾個棺材還有一半懸在外邊,大紅的,棕紅的...白天看還好,晚上拿東西照過去,嘖嘖,太瘮人了。”
“那確實。”
“也就是有一天,班裏另一個神神叨叨的叫仇林的,據說他奶在村裏辦喪特別厲害,這我不太懂噢,興許瞎說的...就是有一天晚自習,他給我們講故事。”
“說這學校啊...不行,老感覺後麵有人,我站牆邊跟你們講。”
“嗬嗬,你這膽子...”
“別說話,講故事呢。”
“仇林跟我們說啊,三十年前這學校剛剛建起來學校裏死過一個女老師。”
“這老師長得特別漂亮,然後,她就遭殃了。”
“沒了?”
“沒啦,咋,你還想聽細節啊,這說細節導演不讓播啊!”
“嘿!張老師...”
“我說我說,就是當時我們的校風雖然是艱苦樸素,但是那個年代吧,學校裏混混多,所以比較亂,那這個女老師來我們學校不就是小綿羊進狼窩了嘛。”
“仇林當時說得神秘,說這女老師下場特別慘,被一群人拉到後山,給...懂吧...”
“這,警察不管嗎?”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親眼見到,也許是仇林瞎說的吧。”
“後來全校穿得沸沸揚揚的,那女老師就受不了了,拿了根繩子,半夜跑後山,上吊了。”
“據說死的時候特嚇人,是穿著紅衣服上吊的,旁邊還有封血書,上麵寫什麼‘一個都跑不了’這種話。”
“假的吧。”
“你管他真假。”
“仇林當時在那個氛圍中講得特別恐怖,說後來參與那件事的男生全死了,一個死的比一個難看,再後來,學校裏就多了很多傳聞。”
“比如說是有兩個學生晚自習結束沒回寢室,在班裏學習卷到快十二點才回去,路上經過小樹林,裏麵有個紅衣服的女人在對他們招手...再比如有人看見窗戶上有個女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