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過後,蘇謹言向紮西喇嘛要了一處大院子,這樣幾人就可以住一起了。
放心給香火費的,至於為什麼是找紮西喇嘛而不是德仁,因為德仁不見客了,他知道自己大限將至。
時間推推搡搡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紀妄在院子中的石桌上煮著花茶,張起靈被母親安排著在穿珠子,那是女子戴在額前的掛珠。
而紀安則是在一旁學著張起靈穿著手串,紅的來一顆,藍的來一顆,白的,紫的,綠的,來者不拒!他一定要給小言言穿一串這世界上最好看的,最獨一無二的手串!
三人坐成三角而坐,紀妄和張起靈皆麵色淡然,紀安一會皺眉思考著下一顆串什麼顏色呢?一會眉開眼笑,因為找到好看的珠子了!
全桌就屬紀安表情十分豐富,仿佛另外兩人的表情表達能力全轉移到了紀安一人身上似的。
但是這場麵卻異常的和諧,異常的融洽。
吧嗒——
“當當當當!”蘇謹言幾步從台階上跳下來道:“好看嗎?”說著便在三人麵前轉著圈圈,全方位的給他們展示著白瑪媽媽給自己做的新衣服。
但是不曾想蘇謹言才轉上兩圈就感覺眼前突然一黑,一個沒站穩向一邊摔去。
完了,又要被紀妄罵了。
這大半個月蘇謹言都要被紀妄給念叨出心理陰影了,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知道的知道她蘇謹言是靈脈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癱瘓了了呢!
但是想象中的疼痛感卻並沒有傳來,而是有一隻結實有力的雙手扶住了自己手肘。
“蘇謹言!”紀妄壓著怒火說聲道。
蘇謹言將紀妄的手壓下去,輕聲解釋道:“我沒事,剛剛隻是沒站穩而已,不信你看!”說著就在原地轉了一圈給紀妄看。
但是剛剛那眼前黑都不是假的,可是蘇謹言沒有表達出來,她不能讓他們擔心,隻好用沒沒穩的借口糊弄過去。
可紀安和張起靈好糊弄,紀妄是那麼好糊弄的嗎?隻見紀不好糊弄妄眉毛緊蹙,開啟紀念叨妄模式道:“蘇謹言下次你再這樣,你信不信……”
蘇謹言捂住紀妄的嘴,直接手動製止道:“知道了,我真知道了~”這話都聽了多少遍了?她被念叨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紀妄將蘇謹言的手拉下,他能怎麼辦,還能真打她,罰她不成?舍得嗎?
“謹言,紀妄說的,你有幾次做到了。”白瑪抱著一堆疊齊的衣服出來,邊走邊說道。
然後又溫柔的看著張起靈道:“你看,你小官哥哥也不認同,擔心著呢~”
因為身前站了個紀妄,所以蘇謹言看不到後麵的張起靈和紀安。於是她直接扒拉著紀妄的臂,探頭向後麵望去。
沒變化呀?還是和前一樣的嘛!
張起靈看見白瑪抱了那麼厚一堆衣物,緩步向白瑪方向走去接過。
有變化的,隻不過蘇謹言沒有見到而已。剛才張起靈是因為蘇謹言起的身,聽見蘇謹言那麼不在乎她自己的言論,他眉心微皺過,眼底的神情也有擔心,隻不過,當蘇謹言望去的時候,他已經恢複如往常一樣的表情了。
紀安將剛串好的手串藏於身後,小跑著向蘇謹言跑來,嘴裏還附和著白瑪的話:“就是就是,不光他們會擔心你,我也會擔心小言言的。”
蘇望言見紀安跑來,則是蹲下身來,讓紀安撲了個滿懷。
別看紀安人小,那撲上來的力氣,若紀妄轉身在後麵用手輕輕抵住,隻怕她和紀安兩個人都會摔一跤。
蘇謹言和紀安抱了一小會就分開了,蘇謹言用手在紀安小鼻子上輕輕的刮了一下,便起身哄道:“是是是,我們家小安安是最關心小言言的。”
“哼——”
紀安摸了摸被刮的鼻子,輕聲一哼道:“那是必須……其實大主人也很關心你的——哦!還有白瑪媽媽和小官!他們都很在乎你的!”
紀安本來是隻想說自己的,那傲嬌的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但是硬是在三人眼神的威脅下改了口。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紀安心裏的小人拍著心口道。
紀妄就算了,但是誰能告訴他張起靈和白瑪媽媽那眼神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