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楚鈺望向人家的眼神太明目張膽了,還是隻是恰好,女孩子抬頭往這邊看了過來。
一雙杏眼清澈而幹淨,白皙的麵龐被陽光鍍了一層金光,顯得整個人溫柔而美好,在她身旁,好似微風都輕柔了不少,隻是微微拂過發絲,便又乖乖的再次俯首稱臣。
那一瞬間,她穿過燈光和層層人群望向了他,洛桑岐覺得她的心髒好像怔了一下。
冥冥之中,在這一刻,她的心髒似乎被灌滿了某種情緒,腦海裏有一個聲音拚命的想告訴她什麼,但她卻怎麼也抓不住。
洛桑岐壓住心裏的莫名,趕緊念完了剩下的稿子,她腦袋暈暈乎乎的走下來。
媽媽看她狀態不好,和校長打了聲招呼就帶她回家了。
楚鈺遠遠看著,身邊的人自覺把自己縮成了鴕鳥,這麼低的氣壓沒人敢不要命的去搭話。
旁邊的高一學妹本來還打算去要微信,結果現在一個個的都嚇得掉頭就跑。
楚鈺沒想過再見到她的,就連現在他都覺得一切都應該隻是一個夢。
他連一口氣都不敢喘,生怕一驚動這一切就又破碎了。
他緩緩蹲下,看著身上皺巴巴的校服苦笑。
果然,多久都一樣,治得了他的永遠都隻有那個病懨懨的小丫頭。
美女妖且閑,采桑歧路間啊,你的名字 ,原來叫桑岐啊。
——
夏日灼灼,空氣都像是蒸了桑拿一般,奄奄一息的彌漫在周圍。
看似死氣沉沉的天氣,卻因為操場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聲而變的活躍起來。
少年肆意昂揚,衣角的汗水似乎都帶著青春的熱血,一個三分球投進,周圍便是一陣壓不下的歡呼聲。
楚鈺眉頭微皺,但還是耐著性子繼續打球,旁邊季白看到了,略帶著點心虛向觀眾席招了招手,然後,歸於平靜……
季白:?
楚鈺:??
觀眾:我聽話不!
季白覺得,他後背似乎有點冷颼颼的。
轉過頭的一刹那,果然看到了他楚哥想刀他的眼神,季白承認,他慫了。
後半場時,雖然楚鈺沒把籃球砸他頭上,但顯而易見的臉色越來越黑,季白發誓,他以後再也不會把他楚哥打籃球的地方說出去了。
都怪那個鬆團,好好的非要激他,要不然他……
季白還在懊惱,人群卻不知道為什麼躁動了起來。
他剛一轉頭,就看到楚鈺扔了籃球突然衝了出去,還沒反應過來,旁邊寧澤年已經追了上去,還不忘送他一個白眼。
不會吧,這些人真刺激到他楚哥了,那他不就是千古罪人了。
——
新生年級大會,季白剛擠進去,就看見那個本來風光霽月的少年頹然的蹲在地上,身上還套著一件明顯不合身的校服。
呃,還皺巴巴的。
他剛想說話,李澤年就把他扯了過去,
“你幹嘛啊,楚哥咋了,你就讓他那麼蹲在地上,你還是他兄弟嗎,你……”
他還沒說完,李澤年就瞪了他一眼,讓他閉嘴,示意他看手機。
白紙一張:小年子,楚哥咋了,不會真是因為我吧(賣萌)
一大澤子:想多了,你在楚哥心裏沒那麼重要(白眼)
白紙一張:(傷心)那他怎麼了。
一大澤子:剛才聽完一個高一新生代表講話,就變成這樣了(無奈)
白紙一張:???
一大澤子:等楚哥起來了,和我去道歉,校服搶的別人的(微笑)
白紙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