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短短數載,樂未起而哀已至。
天仙之中有一仙名為惋命。他目睹著人的生息往來,隻得歎息。他想要讓那些世間未成之事能有結局,於是他做了一個決定。
他將自己的仙力揮灑向人間,希望以自己的力量改變世間。他要以世間江湖紛亂做一個遊戲。他雖然不了解世俗的規則但是他明白人心所向。
仙力婉轉而下落入了世俗兵器之上,形成了“仙器”。每一個仙器都對應著特殊的力量,隻有真正能夠得到仙力認可的人才可以使用半仙之力。
其中一股最大的仙力沒有落入兵器中,而是以一團靈體存在於世間。這個靈體便是這個遊戲的主導。每三十年靈體會現身於世人的眼中,隻有成為天下第一者才能夠得到靈體。
如果得到靈體便可以一步登天與仙人同歲,操控世間。在靈體沉睡的時候,世人需要不斷的角逐名次來為登仙之戰準備。
不過要注意的是天下並非所有的人都可以參加登仙之戰。若想參加必須在天下的兩大榜單之中,並且為一百名內,天下命爍榜,天下命煞榜中。這兩大榜單也是由靈體所掌控。
天下習武者皆在這兩個榜單中,凡入榜者皆有令牌來排位。天下命爍中皆是各大門派的高手。天下命煞榜中皆是殺手或是江湖中的亡命之徒。
世人皆明白隻要成了仙人,自己的欲望便可以實現,於是開始拚命的修行苦練,希望自己能夠踏入仙人之列。但是百年過去了,依舊沒有人登入仙路。因為他們舍不得凡間的那些世俗之事,也因為世人不願他人成仙。
仙人等待了很多年依舊在等待,因為他相信有一天會有人能夠登入仙路。
三十年說長是六十個春秋,說短也不過是一眨眼間。
瑞雪兆豐年,萩蓮山上大雪如鵝毛般傾瀉而下。山頂的石台上堆積滿了大雪,石台左右屹立著兩個人。在這石台之上,兩人渺小的身影帶有一種肅殺感。
一個身著白衫,腳踩金靴,手上一把精致的劍在大雪的襯托下顯得更為精美。這個便是當今天下命爍榜之首的孤峙,也是天下第一門派劍心門的預備掌門。他手上的是仙器——神心。
另一邊,一個披著墨綠長袍,腰間別著一把長刀的人是當今天下命煞榜之首的影清。他手上的仙器——黯念,是一把極其邪惡的仙器,這把刀是由仙人的邪念化成本不應出現在人間,但是人間又何嚐不滿是邪念。
落雪聽故人。
大雪蓋在兩人的身上,不過他們似乎毫不在乎。
片刻後,孤峙開口說道:“還記得上一次我們兩個這樣在雪中站著的時候還是三年前。”
影清頓了頓低聲說道:“三年前,我們都沒有想到今天會如此。”雖然影清的聲音很小,但是那聲音極其具有穿透力。
影清隨後又冷漠的說道:“當年你說過不會追求仙人之道,如今你變了。”
孤峙聽完眼神多了絲落寞,淡淡的說道:“我曾經以為人的生息往來是必然的規則,人們不應該去改變。可是當你失去了太多東西時,一切都會改變的。”
“你還是沒有忘了她!”影清看向了天空說道。
“忘不了,所以我才要成仙!”孤峙握緊刀,身旁的雪折射出刺眼的寒光。
天空中暴雪愈來愈盛,如同一道雨簾遮住了他們的視線。
孤峙和影清兩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隻見石台中央一道道白光顯現,那鵝毛般的雪花還沒落地就已經被刀光劍影破壞殆盡。
兩人的氣力相碰撞爆發直接激起無數熱氣,他們腳下的地麵上的雪頓時被融化開來。刀劍碰撞的聲音越來越快,聲音淒慘悲鳴,就如同哀鳥啼鳴一般。
突然,兩人發出一聲怒吼。再看去時,雙雙拉開距離思考對策。孤峙身上的衣服被劃出一道道裂口,赤紅色的鮮血從傷口中滲出。
“果然他變強了,我的長道劍法終究還是敵不過他的刀法嗎?。”孤峙心中想道。
孤峙將劍收回劍鞘,手握在劍柄之上。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孤峙,你知道為什麼你學不會長道劍法嗎?”一個老人看著麵前的孩子說道。
“為什麼,是因為我太笨了嗎?”孤峙麵帶疑惑地說道。
老人聽到他的回答笑了笑說道:“你可是我最聰明的徒弟怎麼會笨?你學不會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你沒有找到什麼是你的追求。”
“追求?”
“對,你總是在為別人考慮就這樣到了最後你的眼中和心中也隻有他人。所以你認不清自己的心。”老人有些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