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我知道你怨我沒有把師父帶回來。”左承的喉嚨有些發幹。
“不,大師兄,我知道你盡力了。”說心裏一點都不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左清秋也明白,憑左承的武功是不可能救回她爹的。
“你……”左承歎了口氣,“各大門派的掌門人已經陸續來了,你撐得住麼?”
左清秋站了起來,轉過身對左承點了點頭道:“走吧,大師兄!”
她依舊是那個英姿颯爽意氣風發的女俠左清秋。
接下來的幾天,各大門派的掌門人陸續都到了了。
左清秋與左承一起接待著。
“師太,裏麵請。”
清雲派的師太悲憫地看著左清秋道:“逝者已矣,左盟主一定希望左姑娘重振左家的。”
左清秋先是一愣,讓她重振左家?不過想來也是,她是左家的大小姐,一切理應她繼承
。
可是憑她現在這樣的實力,加之許多弟子蠢蠢欲動,她要怎麼辦?
正在門口的左清秋看見遠處緩緩走來的白色身影,忽然愣住,淚水不自覺地往外冒。
她努力地眨了眨眼,走了過去。
“夜弦。”
一身白衣的聞夜弦帶著幾名聞家弟子緩緩而來,白瓷製的麵具精致文雅。
“清秋,左伯父的事……節哀。”
聽到聞夜弦柔聲安慰,一直努力保持著堅強的左清秋心中差點決堤。
“嗯……嗯……”她努力忍著自己哀傷的情緒,忍著淚水,身體顫抖。
“聞公子來了,裏麵請。”左承走到了左清秋身邊,同聞夜弦打了聲招呼。
“左少俠。”聞夜弦拱手,隨後便跟著人進去了。
左清秋僵著沒動,低下了頭閉了閉眼。
她多麼希望在那個人的懷抱裏,放縱地哭一場啊。
隨後,左向天的葬禮在各個門派的幫助下還算順利地完成了,而隨之急待解決的,便是重新選擇領袖,然後誅殺劉遠舟。
左向天下葬後的第二個夜晚,左清秋一個人坐在一個人都沒有的大廳裏。
忽然喪父,這讓向來英姿颯爽的左清秋也變得傷春悲秋了起來。
她抬眼看著這大廳,撫摸著她父親曾經做過的位置。
若是換做從前,依她的性子,爬山早就殺去華山派報仇了吧,而如今,她居然可以那麼鎮定地處理完了喪事。
那麼之後,左家家主之位要怎麼辦?她不想父親的基業就這麼毀了,但是她一介女子,力量薄弱沒有靠山,該怎麼辦?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大廳
。也隻有在晚上,她才敢露出這樣的神情。
忽然,她停了下來,眼前是一雙白色的靴子。她緩緩地抬起頭,一片的白色,隨後,便是那張精致麵具。
“夜、夜弦……”左清秋剛剛堅定起來的心又有一些軟化的跡象。
聞夜弦看著這兒時便認識的人,最終,一聲歎息從他的薄唇中溢出。
即便左向天做事不光明磊落,但是左清秋是無錯的。
“清秋,你還好麼?”
聽到聞夜弦溫柔的聲音,左清秋再也忍不住,撲進了聞夜弦的懷裏保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