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等沈攸醒來，將長生殿完整地交回去。
“答應你們沈殿主的，我懷秀一定會做到。”懷秀站了起來，正色道。
紅衣搖曳如同血染的誓言。
“希望懷姑娘你說到做到，不然，即便你拿聞色要挾我，我也是要拚盡全力討回來的。”雨夜扭著腰肢走到聞色身邊，整個人靠著他結實的身子，而她看向懷秀的目光，卻帶著堅定與認真。
“還有我們。”霜降說道。
聞色看著雨夜的發頂，有些不悅。
雖然他們這番話說的很不給她麵子，但是她心裏有些激動，或者說是高興，沈攸那樣多疑的人卻有這樣看似無法掌握，實則十分忠心的屬下。
而她也似乎受到了感染，心裏滿滿的。
懷秀看著他們不語，十分感慨。
誰說邪魔外道就沒有美好的品質？忠誠，責任，真情，有些或許連正派都沒有。
若是沒有人在最早的時候定下是與非，正與邪，並且灌輸給所有人，那麼或許今天，長生殿這群人代表的也可以是正義？
“懷姑娘不用那麼凝重。有了你的保證，我們也安心了許多
。”霜降甜甜地笑著如同鄰家女孩，“隻是，正邪兩派合作，從未有之，懷姑娘與聞公子的想法未免太過大膽。”
的確，當初聞夜弦和她說這個計劃的時候她也覺得太過大膽。
但這也正是她喜歡的聞夜弦，那個敢給她沉承諾說要以第一公子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娶她女魔頭懷秀的聞夜弦。
雖然她也覺得計劃有些大膽，但是她一直覺得聞夜弦是那種隻要想，便無所不能的男人，而如今，他也正在向她證明，他正在慢慢做到。
想到這裏，懷秀彎起了唇笑了，笑得張揚自信。“就是從未有之，我們才要試試。”
她挑眉看著霜降，道：“跟正派合作還有個利益就是容易混進內部，打探消息，搜集情報……”
果然，懷秀看見霜降眼睛變大了，眼中閃爍著光芒。
“所以這樣算來，我們肯定是不虧的，是麼四護法？”懷秀彎著紅唇，慢慢引導著霜降。
“想來也是……”霜降點了點頭。
最近正派出了很多事情，左家與璿璣派又相繼換了家主和掌門，許多情報還不夠完善。
“所以，四護法是答應了？”
霜降點了點頭。
擺平了三個，懷秀心裏輕鬆了許多，剩下一個武癡，很容易搞定。
“你看他們三個都答應了，大護法你……”
“我沒意見。”懷秀還沒說完，一直扛著巨劍不說話的風如便表示自己答應了。
“啊？”這讓本來已經做好準備要跟他打一架的懷秀有些措手不及。
懷秀驚訝了那麼一瞬間，便回過了神來，說道：“哈哈，你們都答應了！”說話時還不停瞟著風如，生怕他反悔。
風如卻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懷秀雖然納悶，但也不沒事找事地再去問
。
於是，故意把回信耽擱了幾天，懷秀讓雨夜把回信送了過去。
而且信的內容寫的模棱兩可，態度不是很明白，但是願意詳談。
用懷秀的話來說就是：是時候表現出邪派的矜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