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眸微眯,抱著小家夥的十指輕攏。這演的到底是哪出戲?狐狸精有老公,還找我救命。莫非她能看出我的本尊?“你知我是誰?”
“小姐不必相瞞,鳳舞是狐狸,自是靠嗅覺聞出您異於常人。”鳳舞倒不相瞞,坦然道出自己是狐狸精一事。
尊的眉頭一個勁打結,這個理由也太牽強。我是個異能體,根本無氣味。她是怎麼嗅出來的?莫非是他們告訴她的?不對,要是他們知道,絕不會坐視不理。“誰告訴你?”
對於尊的冷眼狠光,鳳舞隻覺渾身不得動彈。一時間忘記哭泣,額上直冒冷汗,顫著嗓子道:“鳳舞真不知道。那人麵罩黑巾,隻描述小姐的樣子後,就無影無蹤。”
“不可能。你是狐狸,會不知道?”
近乎斃命的氣息鎖住鳳舞,慘白的麵色已經發青,她已不能言語,隻能虛弱的輕搖螓首。尊也了解她是說真話,故收斂氣息。已得到自由的鳳舞卻像是虛脫般軟著身子攤在桌麵上,大口大口喘氣。生死一線之間,她才明白眼前的人是多麼可怕。
“他是人?”
鳳舞又吸了口氣,“他跟小姐您一樣的味道。”
難道真是他們?尊很是迷惑,不管這樣,這人跟他們還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救她相公也是應該的。“事情怎麼發生?”
鳳舞幽然坐直,一張臉還是蒼白著,悲傷似乎湧上心頭,絲絹擦拭漣漣淚珠,絮絮道來。
劇情很狗血。無非是什麼人救狐,然後日久生情,結為夫妻。某一天,不知未何,丈夫生了怪病,一睡不起,妻子想辦法求救。
尊盯著鳳舞,忽l憶起前幾日路上偶遇的書生身上淡淡的狐騷味及眉宇間的青色,臉色凝重。“既然如此,你為何殘害無辜男子?”
鳳舞執絲絹的纖手一頓,“小姐錯怪,鳳舞並無殘害之心,那些男子隻需休息幾日便可恢複。實不相瞞,相公隻能依靠男子精氣尚能留口氣,不然我怎麼會做上這事。”當下,淚水滲出。
尊剛要開口,窩在懷裏的小家夥似感覺冷,又往她懷裏蹭蹭,帶著滿意的微笑沉沉睡去。
鳳舞凝視尊眸中不可察覺的寵愛,淚眼中深含羨慕,“讓小姐弟弟睡我的床。”
“不了。請借我條薄被。”尊哪裏放心小家夥睡在狐狸床上,再者小家夥輕如羽毛,抱著一點也不累。
“那好。”鳳舞眸色一黯。
“他在哪?”
“小姐隨我來。”已走進內廂的鳳舞親切喚道。
尊抱上玥篁,走在後頭。不是深信不疑,而是她對自己有信心。內廂除了一般女子的梳妝台,屏風,床外,並無特別。難道被騙了?這似乎又有點說不通。
“我相公在這。”挨著床沿,鳳舞按下隱蔽的按鈕,床自動左移,露出另一張簡陋的床。麵容消瘦,與小家夥之前身材有的一拚的男子躺在床上,尊幾乎感覺不到他的生命力,但他確實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