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一處灌木叢中,尊透過葉片間的縫隙觀察戰況。一邊是身穿藏青衣袍的男人,另一邊是湖水藍衫的女人。地上橫七豎八的躺滿屍體。不過看樣子,女人的死傷數目較多,畢竟無論從體力還是耐力來說,男人更占優勢。?
巡視了幾遍全場,纖長的紫袍仍是不知所蹤。尊估摸著那家夥也是躲在什麼小角落看好戲。
對另外兩個揮手,尊靠近他們。“幫派之爭,沒必要參與,去找找水源。”
兩人跟在尊後麵,從另一個方向接近樹林。依照推斷,這附近應該是存在水。
果不其然,一條清澈的小溪出現在眾人麵前,尊要二人留在原地備水,自己則順著溪水的流向繼續往下走,約莫十幾尺的腳程,河道漸窄,豁然開朗,溪水盡頭大石相見,隔出一塊緊閉的地方。
欣喜之下,輕解羅裳,尊邁進溪水。自由自在在水中遊泳,直到筋疲力盡才依靠在一處岩石上,仍流水衝刷著身子。
“撲通。”水花四濺。
“娘子……”
未待人靠近,尊已飛身上岸,身上亦然已經是整齊男袍包裹。悠然坐上一處大石,享受燦爛的陽光同時,隻見某人苦著一張臉,嫣紅的小嘴嘟得老高,濕淋淋的墨發籠罩著裸露的大半個身子,更顯得肌膚的晶瑩剔透。溪水隻到小腹,水波粼粼下的重要部位隱約可見,煞是誘人。
尊像是看風景般眼波平靜。
“娘子,人家看了半天也沒覺得你跟我有什麼差別。”妃雅不解的神情險些令尊重新跌進水裏,敢情這家夥一直跟蹤她,並且偷窺她。
“忘記剛才的。”
妃雅仿照著尊剛才的遊泳姿勢歡快的玩耍著,聽見尊倏然降低的聲線,趁機耍賴,“除非娘子告訴我男與女有什麼差別。”
可惡,敢情她是對他太好,竟然一點威脅性都沒有。“不然呢?”
妃雅換了個仰泳的姿勢,絲毫不介意自己被人看光。“我就告訴他們娘子和我一起坦誠相見了,一起洗澡。”
該死的家夥,竟然威脅我。怒火中燒的尊突然跳下水,撈起他的身子,狠狠撞上臨近的岩石。以身子牢牢的壓著他,高聳的胸部隔著衣裳蹭著敏感的小紅豆,下半身幾乎是嵌合著。
妃雅還來不急喊痛,就被隨即放大的麵具嚇呆了,一直到唇上附著軟軟的涼涼的物體才反應過來。一張茫茫然的小臉新奇地接受這意外的懲罰。
濕滑的舌頭輕掃上下唇瓣,探進因疼痛而張開的唇瓣,淡淡梨花清香隨之而來。追逐著茫然的嫩舌,強迫它與之共舞。妃雅原是瞠大的眸子慢慢閉上,貼在岩石上的雙臂主動攀上尊的腰肢,無意識地摩挲著。
正當兩人吻得難舍難分時,“嘖嘖……”陌生的調侃聲收回尊飄遠的意識。
一個蓬頭散發,看不清模樣的流浪人閑適半躺在樹上,一手舉著隻酒葫蘆昂首倒酒,溢出來的酒水潤濕了胡子。他隨手一抹,“光天化日之下,這是個不錯的地方。”
妃雅氣喘籲籲靠在尊身上,未著寸縷的身子在陽光下晶瑩剔透,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穿上。”空著的手不知何時多了套碧綠的衣袍,妃雅笑顏逐開,竊喜接過衣服。這是娘子第一次送的東西。
“多謝。”尊冷冷道完,步出溪水,一上岸衣服也隨之而幹。對於自己剛才的行為,她是百思不得其解,這麼沉不住氣,竟然吻了他。長指不自覺撫上紅唇,似乎還殘留著他淡淡的梨花清香。該死的,尊甩甩頭,她一定是被溪水衝昏頭了。她絕對不會承認,如果不是那個流浪漢,她就跟他一發不可收拾。那樣的後果,她想想都後怕。
見娘子越走越遠,妃雅胡亂套上衣服,飛快衝去。完全漠視還有一個大活人。
流浪人笑眯眯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咕噥道:“真是無奇不有!我還是孤陋寡聞。”仰頭又是一口酒。
一路上,尊都是麵無表情,妃雅努力的纏著竟換不回她的一個字,再遲鈍的他都了解娘子生氣了,而且氣得不輕。可是他不明白娘子為什麼要生氣,難道是剛才她被吃嘴巴的事?還是那個流浪漢說的話?可是娘子明明跟他道謝啊。好奇怪。
妃雅默默跟著尊,結果一個不留神撞到尊的後背。
尊聽見“啊。”的一聲,這才回身,一側身就看見妃雅曲著眉,捏著鼻梁的無辜模樣。
“怎麼?”
捏著的鼻子發出怪異的聲音,“都是你的錯。”
尊的臉部肌肉有些軟化,語調也跟著放輕,“我的錯。”
妃雅這才滿意的放下手,挽住尊的胳膊,“我們走。”
尊沒想到他變得這麼快,一時間被他拽著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