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緊閉的大門，妃雅吐字清晰念叨牌匾上紅豔豔的大字，“飄香樓？”
腦子是疑惑的，“娘子，這是吃飯的地方啊！能住人嗎？”
尊上前一腳踹開大門，卻直立立站在門口不動。妃雅按捺不住直接跳進屋內，裏麵一片蕭索，淨是桌椅。“有人嗎？”
“是誰啊？一大清早就吵得人不能睡覺，不知道你老娘一睡不好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脾氣不好。”帶著濃鬱睡意的嗓音，一名衣著暴露的蒼白老婦罵罵咧咧衝出來。
妃雅直覺危險，跳出大門。躲在尊的後麵，僅露出一對妖媚夾雜著純真的雙眼好奇盯著老婦瞧。
尊抽出幾張銀票擋在老婦的麵前，“住宿。”
老婦眼中精光一閃，故作思索，“我們這可是尋歡作樂的地方，怕是沒有地方讓你們睡。”
“是嗎？”尊作勢收進銀票。
老婦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一張老臉跟鬼也沒兩樣。“這，這。要不我把我們後院一間空房留出來。”
“一間？”妃雅有些不滿，這女人也太摳了。
老婦努努嘴，“姑娘，我們這可是個小鎮。妓院能開多大，小本經營的，房間當然少了。”
妃雅適要反駁，手卻被尊握緊，心裏頓時美滋滋的。
“帶路。”
老婦笑容可掬的，扭著碩大的屁股帶路。四人跟在後麵，妃雅一雙媚眼溜溜直轉悠，忙著打量脂粉味濃厚的大堂。
妃雅搖搖尊的衣袖，小小聲問道：“娘子，這裏的桌子為什麼跟外麵的酒樓不一樣？”
老婦耳尖，花枝亂顫地浪笑著，閃爍著打量妃雅道：“公子真會說笑，我們這是青樓，又不是酒樓。就是要吃飯，也得等晚上啊。到時你來前麵坐坐怎麼樣？”
妃雅一張臉緋紅，垂著腦袋。尊感受到他的難為情，緊了緊兩人交握的手。
妃雅回給她一個明媚的笑靨，表示自己沒事。
走至掛著小牌匾為雁紛閣的漆紅木門前，老婦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
室內空間並不算大，但也是樣樣俱全。也不髒，尊將銀票拋給老婦。老婦摸摸銀票，塞進胸襟裏，“不打擾幾位休息。”說完，還體貼關上門。
尊慢慢將玥篁放好，以被蓋好。這才起身打量這間房。
妃雅伸了個懶腰，躍上硬榻。沒辦法，床被病人霸占，他也隻好委屈自己。
尊巡視一番，走上一幅畫前。
“眾芳搖落獨暄妍，占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這是首寫梅的好詩。尊暗暗思忖，遂踱步坐上四方木椅閉目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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