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烈日當頭,蘇暮煙感覺自己曬得都要融化掉,嘴唇也越來越幹。
她眯著眼睛看著四周,別說是人,就連一隻鳥的毛都沒看見。
心裏更是狠狠把傅寒斯罵了一千遍。
十分鍾後,遠處終於有三個人慢慢走過來了。
等他們經過這時,蘇暮煙本想張嘴求救,可遠遠聞見這夥人身上的酒氣,於是迅速低下頭,裝作一臉平靜的樣子。
三人一邊說著醉花吹邊一邊從她旁邊路過,蘇暮煙提著的心慢慢放下來。
“等等,你們看那女的。”一個嘴裏嚼著檳榔的黃毛叫住另外兩人。
他們仨倒退幾步,其中一個人長著大黃牙喊,“大哥,這女的被人綁在這兒了。”
“你們不要碰我,我朋友就在附近,這裏還有攝像頭呢。”蘇暮煙指著攝像頭威懾著。
誰知這套對醉鬼根本就沒用。
他們反而覺得蘇暮煙剛剛的那番話是挑釁,是看不起他們的表現。
本來沒想幹什麼,這下來了興致。
三人把她團團圍住,其中一個人更是輕浮的用手挑起蘇暮煙的下巴。
離電線杆幾百米的地方站著傅寒斯本來好整以暇地看蘇暮煙的熱鬧,當那三個男人出現的時候,他的拳頭緊緊的握著。
剛想走過去,就見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阿姨恰巧出現。
“你們這些人幹什麼呢,欺負一個女孩子幹什麼?”
蘇暮煙繃緊的弦徹底斷掉,向這個陌生的阿姨求救,“阿姨,我不認識他們,快救救我。”
阿姨走過來幫蘇暮煙解開被綁著的領帶,剛剛那三個地痞流氓一哄而散。
隻要一想到臭流氓的髒手剛剛摸過自己的臉,蘇暮煙就感覺到一陣惡心。
心裏對傅寒斯的厭惡更甚。
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半小時後,傅寒斯趕到警察局。
他的手上帶著斑駁的血跡,袖子更是被挽了上去,袖口被蹭著些不明的暗紅。
“警察同誌,你找我什麼事?”
“傅先生,這位蘇女士舉報您把她綁在了樹上,我這邊特意找你過來了解情況。”小警察不知道傅寒斯的背景,公事公辦的說。
在傅寒斯沒趕來的這段時間,他們調取了路邊的監控,和趕來的傅寒斯做對比,衣著確實一致。
傅寒斯張嘴剛想說些什麼,就被衝過來的蘇暮煙狠狠甩下一耳光。
“這位女士請不要衝動,我們正在向傅先生了解情況。”
傅寒斯捂住臉,看著蘇暮煙,“你可真是好樣的!”
證據確鑿,按照規定傅寒斯本該被拘留幾日,但恰巧局長從外麵辦案回來。
他是個見過世麵的人,第一眼就認出傅寒斯是傅家尊貴的小公子,再加上蘇暮煙剛剛在警察局也打過傅寒斯一耳光,一番調節直接把傅寒斯送出大門。
其實蘇暮煙也沒想對傅寒斯怎麼樣,隻是剛剛被三個流氓嚇得失去理智,才會報警。
如果爸媽知道她把傅寒斯送了進去,恐怕指不定該怎麼說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