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澗書院一行有了重大發現,霍昶舟查死者接觸之人,發現死者同寢室的三位學生也離奇失了蹤跡。
見管事夫子秦曜閃爍其詞,霍昶舟官威逼問,終於將書院極力隱藏的秘密也挖掘了出來。
原來,他們四個不守規矩偷溜出院,誤食毒株,遂全部中毒身亡,學院一怕朝廷追究,二怕引起學子恐慌,鬧出大動靜,遂將此事隱藏了下去,他們的屍體也被草草掩埋。
豈料,一場雨,劉辛的屍體被發現,竟被他們順藤摸瓜查到了這裏。
霍昶舟犀利,態度強硬的命衙差挖出了三具屍體。
三具屍體直挺挺的並列排在後山,霍昶舟讓人將屍體抬到烈日下,他舉著一把油紙傘四處查驗死者身上的傷痕。
隻見傘的陰影下,三具屍體兩頰都浮現出淺淡的手指印,霍昶舟以手指對比,竟和捏臉的動作相符,扒拉開衣服,又細細檢查了一番屍表所呈現的痕跡。
“這是蓄意謀殺,死者手腳都有被捆綁的痕跡,捆綁力道之重已造成了輕微骨挫,麵部有指痕壓迫,應該是被捏臉部強行灌毒所致。”霍昶舟轉頭去看秦曜,語氣急轉直下,冷得能掉出冰碴子,“哼!什麼誤食毒株,不過是推脫之詞,如此明顯的捆綁痕跡,但凡查驗一二都能發現其中蹊蹺。”
秦曜被他這一訓,訓得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霍昶舟微微側首,稍適平複心緒,恢複一貫清冷,道:“楹月,剖驗。”
“是,大人。”楹月利落的取出銀質小刀,尖頭銀鉗等一應工具剖開三人胃部。
三人屍表所呈現的腐敗程度,雖然沒有劉辛嚴重,但一打開胸腹腔,腹中積壓所至惡臭撲鼻而來。
黎清詞強忍著惡臭,用銀鑷子取出少許,放到布巾上,細細查驗其行、色、味,“我不僅能確定是曼陀羅花種,而且,我敢肯定這附近種有曼陀羅花,他們所服皆是新鮮花種,毒性最大,三人服食的分量比劉辛更多,服之可很快斃命。”
霍昶舟長袖一揮,語氣冷若冰霜, “搜院,本官倒要看看,何人這般喪心病狂,草菅人命。”
是以,眾人開始了掘地三尺的搜查,細致認真,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黎清詞憑其對曼陀羅花的熟悉,尋著那淡淡的花香,找到了後山。
後山,一籬笆圍成的院牆,開墾出一小片的曼陀羅花,微風下搖曳著花枝,甚是招人。
陪同而來的秦曜也是一臉驚訝,“這裏竟然種了曼陀羅花。”
他一路刻意隱瞞,霍昶舟並不相信他的話,語氣幽深,“你常年在院中且又擔任管事,竟會不知這裏種有曼陀羅。”
“大人恕罪,這地方是院長的禁地,任何人不得擅闖,是以,我從未來過花圃,若我早些知道,這些孩子也不至於。”秦曜深深歎了口氣,甚是自責,然,他的這番話已是有意無意指認孟院長便是凶手。
“孟院長呢,本官有話問他。”
“大人稍等,我這就去請院長過來。”秦曜交代一句,匆匆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