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自從得知帶自己穿越過來的可能是西昭國的鎮國之寶,慕容纖兒就病了。
氣病的。
床上,躺屍一般瞪著天花板,慕容纖兒是真的整個都不好了。
老天這是耍著她玩嗎?
坑爹也沒這麼坑的。
早知道,她就不是想回來,而是該無所不用其極地留在太子府。
天賜的機會,煮熟的鴨子啊,一步之遙,飛了。
啊啊啊!
現在倒好,連太子都得罪了,一時半會兒,她別想著回去了。
可她一個編程序、調試機器的技術員在這個連電都沒有的陌生朝代要怎麼過活,難不成還真窩在家裏當大家閨秀、然後等著下一次天上掉餡餅的“飛黃帖”?
愁死~
怎麼偏偏是她夠不著還動不動就壓死人的皇家?
不行!
還是得先進到那個圈子裏去。
太子是捷徑,若拿不下,就隻能自己推一個上位者了,可那要猴年馬月,她這輩子還回得去嗎?
正琢磨著,慕容纖兒一轉頭,就見母親跟吉祥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纖兒,怎麼還是病蔫蔫的,風寒還沒好嗎?”
“娘,我沒事。”
起身,想起什麼地,她故意壓著裙角讓衣衫滑落了幾分,露出了肩膀跟半截胳膊,她還沒坐好,一邊,慕容夫人已經開始幫她拉衣服了。
“你這孩子也不知道注意點,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人前人後、女子都要得體。”
這麼平靜?
這麼說她是知道內情、知道她沒有守宮砂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會對她說那些話、還敢送她去太子府?
那她是不是也知道她的守宮砂是怎麼沒的?
“娘?”
“怎麼了?有事啊?”
嘴巴已經張開,突然想到赫連北尊的名聲跟那天自己被他挑刺、羞辱還差點被他活活掐死的一幕,再想到這兩天恢複如初的慕容仙華,慕容纖兒又遊移了:
肉眼所見,兩人該是更偏寵慕容仙華的。
自己以不潔之身走了這一場,他們到底有沒有想過後果?這一切到底是迫於無奈還是從始至終都在他們的計劃?
這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質。
這父母對她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
“纖兒,怎麼跟娘還有什麼不好啟齒的?”
搖了搖頭,慕容纖兒還是改變了主意,扭身從一邊的荷包裏拿出了那把鑰匙:
“沒有,就是突然想起我回來了、有些東西也用不上了,該還給娘了。”
她才一遞過去,就被慕容夫人推回、反蜷又塞回了掌心:
“這是娘自己的小私庫,你爹都不知道,都是些雜七雜八的,也沒多少值錢的,都給你了你就留著吧,隻是出入還是要注意些,別被人看了去,你也知道你妹妹那性子,喜歡不一定,鬧起來人頭疼。”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慕容纖兒怔了怔,話頭在嘴邊轉了幾次,最終,她還是又咽了回去:
“謝謝娘。”
這些事,個中內情,還是她自己查吧。
“說什麼傻話呢,早點好起來才是真的。”
兩人說了會兒話,慕容夫人茶都沒喝又被丫鬟叫著匆匆離開了,收好鑰匙,慕容纖兒也打起精神、下了床。
簡單洗漱了下,軟塌上坐下,她就看到了一邊的幹果盤,有瓜子、花生還有核桃,隨手,她就抓了一個核桃把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