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
想到什麼地,司辰又是猛地一拍腦門:
“我在房間沉香爐裏發現了羊霍香灰的殘留,沉香可平心靜氣,是特意為你準備的,可香下應該是被人提前動過手腳,摻了十裏羊霍香,這香可是專為男人而改調,出了名的實效短、猛而烈,一般人都抵不住。”
且不說他身邊就有個國色天香的大美女。
雙重夾擊,就算他的毅力能抵得住這一時,他的毒又怎麼撐得住?
下意識地伸手,司辰就想去檢查下他的心口,這一次,卻被赫連北尊直接抬手揮開了:
“不用看了,隻是那個時候、若隱若現了下。”
慕容纖兒,十裏羊霍香,是巧合、算計還是根本就是她的手筆?
為什麼她就可以?
今晚,全都脫了他的計劃。
“啊?”
將事情的大概挑著重點跟司辰說了下,赫連北尊道:
“你說這‘情花毒’會不會其實隻是個騙人的噱頭?她動情之時,身上會散發疑似‘冰露玫香’的體香,這香不該是情花毒的催化?”
“我很清楚我今晚做了什麼,可事實上,我的確一點事沒有。”
“你說是她特殊還是這毒有問題?”
若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司辰壓根不敢相信,擰眉,他也禁不住看了赫連北尊幾次:
“殿下,如果這毒隻是噱頭,那您這六年的痛楚又從何而來?”
“關於‘情花毒’的了解,而今多是來自於零星的醫學記載跟各種傳說,事實上,屬下也從未見過、無從證實,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確定,今晚這一出,對您百利而無一害。”
眸光一個交彙,赫連北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是啊,本王有女人了,子嗣可期,多少人親眼見證的,本王的太子之位,穩了一大半,本王再也不用擔心有人以‘情花毒’來說事了。”
原本折騰這麼大動靜、拍下飄香的花魁之夜就是為了這一出,不成想歪打正著,他竟然真的可以碰女人。
一次實際的行動,勝過萬千言語的辯解。
“對了,今晚那些人是什麼來頭?我那個房間,我怎麼記得該是‘春風居’?淩王那兒,是一批人嗎?”
同時得罪兩位皇子,這是誰嫌自己命太長?
“身份不明,可以確定地是,是兩批人。”
“除了有人惦記本王的太子之位,還有人要淩王的命?”
這倒真是巧得很。
他跟誰有這麼大的仇?
赫連北尊還沒想到人,對麵,司辰先搖頭了:
“不是,是兩撥人同一個目標,至於這個目標究竟是您還是淩王殿下、目的為何,現在還真不好說。”
“奧?”
“據我分析,兩撥人可能是差不多前後腳的行動,可能正是因為今天兩塊門牌掛錯了導致兩撥人先衝撞動了手,所以各自的計劃都出了意外,樓道裏也是混戰,無疑,兩撥人最後的目標都轉向了您。”
頓了頓,司辰又道:
“殿下,這兩撥人的武力不弱,在西昭,不論是皇族官宦還是普通百姓,包括奪嫡,任何罪都有可能特設,唯獨殺害皇嗣,是重中之重的死罪,免費金牌可能都救不了,這批人是死士無疑,那他們的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