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話，司辰也從裏麵走了出來。
“她怎麼樣了？”
“中了迷藥，被人喂了‘傀儡丹’，幸虧搶回的及時，否則真要考驗她的意誌力了。”
對望了一眼，左離先疑惑出聲：
“既然給她吃了這種藥，為何還要毀她的臉，我親眼看著那人拿出了刀子，對準的是她的臉。”
常理而言，不該先審問再做其它?
這本末倒置了吧。
“奧，看來這人想要的不少，不影響。‘傀儡丹’之所以稱之為傀儡丹，是因為在藥效發揮的時候那人就是真正的傀儡，沒有任何感覺，跟死人沒區別，多數恢複意識後都不會記得發生過什麼，是一種挺惡心的藥。”
“不過，這藥過於邪惡，江湖上正反兩派都深惡痛絕，連以前最惡名昭彰時候的‘幽冥穀’都是明令禁止的，已經銷聲匿跡很久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會用。”
這其實挺犯大忌。
不管用在江湖還是朝堂，一旦被查到，那還不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嫌？
“這說明這件事很重要。”
對一個花魁下這種手，太小題大做了，視線瞥過內室，赫連北尊的指尖輕攆了下：
“難不成那人已經很確定飄香是本王的人？”
所以想從她下手、套取他的秘密？
會是誰呢？
“殿下，若真是如此的話，換了屬下肯定會選個更保險的地方再動手，在小樹林，太倉促了吧，而且，這需要毀容嗎？”
他可是親眼看到，隻差一點那刀子就落在了飄香的臉上。
又仔細回想了下，左離又道：
“司辰公子的話在理，屬下很確定那人應該就是想劃花她的臉而不是要她的命。”
說著，他還比了一個匕首動作的方向，斜著而非直插。
“如果不是套本王的消息……”
視線一個碰撞，三人都是靈光一閃，司辰跟左離異口同聲：
“李代桃僵。”
“有人想取代飄香來本王身邊。”
這樣的話，瀟湘樓的意外、悄無聲息的毒殺跟今天路上的一切都能合理解釋了，這不是要送個人到他身邊，而是想直接取代他的身邊人啊。
好險。
抬手示意左離去門口守著，赫連北尊才看向了司辰：
“你覺得會是誰？”
“人皮麵具不現實。這世間能渾水摸魚、有可能取代飄香的能有幾個？這人若不知道你‘情花毒’的限製，必定相當自信；若知道你情花毒的限製，那不止了解你，還要有相當的人脈勢力為他所用。”
否則要上哪兒找這麼個合適的女人，還敢如此冒險？
這個飄香他們找了多少年，不止身姿儀態專門訓練過，連容貌上也做了一些調整，就這樣，甚至還要加上妝容跟給別地方的專門修飾。
不管是前者後者，都不簡單。
抿唇，赫連北尊卻道：
“她回來了。”
眸子瞠了瞠，司辰又瞬間了然：
“柳飄飄？她的確最符合，可殿下，若說兩年前，她這種選擇還可以理解，畢竟一個罪臣之女、換個身份光明正大地留在您身邊總比在外被追剿、四處躲藏強，可是現在，丞相一案幾乎已經徹底翻篇，也沒什麼人在意了，她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