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就明白她的意思,演戲也要全套,能查到真凶最好,不能的話,備用方案的替罪羔羊啟用之前不能走漏風聲,否則後果同樣不可預料。
“屬下明白,謝娘娘提點。”
這是第一次,司辰打從心底裏佩服、給她行禮。
無獨有偶,高賢退出的時候也是同樣的心思。
屋裏沒了外人,赫連北尊軟下的視線一落過去,對上的卻是慕容纖兒一個超級大白眼,然後,轉身,某人又往內室走去。
“纖兒。”
這一次,抬了手,赫連北尊卻沒敢碰她,最後就一路追著她進了內室。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殿下就不去做做樣子嗎?”
“你不是已經給本王出好對策了嗎?”
“權宜之計又不是解決之道,你,態度還是要有的。”
“那也不差這一時。”
雙手背在身後,左一步,右一步,半天,兩人就是大眼瞪小眼。
“就這麼不歡迎我?除了正事,你是不是就沒話跟本王說?”
若不是這次事態嚴重,這些話她都不會說吧?
赫連北尊很鬱悶,鬱悶又摻雜著一絲絲莫名的喜悅。
總歸,她還是在意自己的吧。
然後,他又想到了她後背那隻差穿透的傷,不自覺地,他的手就摸向了腰間。
“沒有~”
慕容纖兒兩個字才一出口,突然,一塊雕工精美的銅牌進入了視野,上麵還有清晰的“太子府”的字樣跟疑似他的印章,倏地,她就咬住了唇瓣。
“要不要?”
輕晃著,赫連北尊還像是逗小狗一般。
慕容纖兒兩隻眼睛都看到了,卻不得不被拿捏,抬手,她就搶了過來,微撅的唇角卻禁不住地上揚了幾分,而近乎同時,赫連北尊手一攬,也將她抱進了懷中:
“本王要是不拿出來,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就這樣了?”
這一局,他輸了。
“你就任性吧!”
歎了口氣,赫連北尊手下的力道卻緊了緊:
“出門可以,做生意也不是不行,但不能跟男人拉拉扯扯,也不許再收任何男人送的任何東西,我太子府又不是窮地連個女人都養不起了。”
什麼破狗,她也拿著當寶?
這一刹那,赫連北尊其實最想把那傻狗宰了燉肉吃。
所有的皇子中,赫連卓允算得上是最清心寡欲的了,跟他不同,是真的有些無欲無求,吃穿住用行,財色酒氣,名利財帛,他真的幾乎都沒有追求。
可就這樣一個人,竟然會送她東西、多少天了還記掛著她的傷。
用心可見一斑。
他看她明顯眼神就不一樣。
可這個女人,好也罷壞也罷,是他的,是他最不該有情緒展露的。
見好就收,慕容纖兒乖巧地點了點頭:
“我已經有最好的了,我又乖又不貪,再說這世間誰能與太子殿下相提並論?”
“你乖?”
一個忍俊不禁,赫連北尊都給氣笑了,抬手就在她腦門上戳了兩下,然後視線卻不自覺地被她嘟翹的紅唇給吸引了。
不自覺地,他就低了頭,這時,門外又響起了吉祥的大嗓門:
“殿下,小姐,司辰公子派人送了藥膏過來。”
直身,赫連北尊的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