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了大概的底,慕容纖兒就更不想說話了,就在這時,吉祥如意的聲音身後響起:
“小姐。”
同時傳來的還有一道男聲:
“四哥。”
吉祥如意抱著她的披風從店裏跑了出來,馬路斜對過,赫連卓允跟赫連言慎也抬手招呼著往這邊走來,然後,她又聽赫連淩宣的聲音:
“天蠶,天蠶的消息,我需要,找到它。”
眸光交彙,慕容纖兒就看到他示意地點了頭,來不及細問,幾人都已經到了跟前。
“小姐,你出來怎麼也不說一聲,嚇死我們了。”
“是啊,是啊,這要有點什麼可如何是好?也不拿衣服,臉都凍紅了。”
兩人邊說還邊往她身上披大氅,慕容纖兒也笑了笑:
“沒事,我就在門口走走。”
另一邊,三人抱拳見禮後,赫連言慎逡巡的目光就在兩人之間遊移了起來:
“真是好巧,你們怎麼在這兒?四哥,你什麼時候跟容側妃娘娘這麼熟了?”
“哪有什麼熟不熟的?隻是趕巧碰到了,買了個糖畫也沒能借花獻佛,還被撞碎了,幸虧碎的隻是糖,側妃娘娘舊傷在身,若是有個什麼,本王罪過可大了。”
“原來如此。”
“對了,你們怎麼在這兒?”
“還不是京城那個案子鬧得人心惶惶,我跟五哥正巧碰到就一起去了趟刑部,哎,挺棘手的,聽說二哥也是帶人剛走。”
“別說這個了,再嚇到側妃娘娘。”
幾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兩個丫鬟已經聰明地去給慕容纖兒挑糖畫了,很快地,幾人就分道揚鑣了。
……
而後的幾天,慕容纖兒都沒出府,赫連北尊不見人,小廚房已經動工,她就在院子裏溜達著,聽著飛月說些外麵的情況。
“你是說案子已經結了?”
“是,聽說凶手是個染了惡疾的老太監,不知道從哪兒得了個偏方,說是以形補形、陰陽調和就能治愈頑疾,他身體有缺陷,正巧撞見瀟湘樓出來的小公子,他覺得這陰陽調和之心就是他事後的心,可以解他的心痛之苦,就冒險一試了。”
聽著這歪理,慕容纖兒都不得不佩服司辰這腦子,思慮真周密,既是公公出身,那任何跟太子府有關的漏洞都能解釋、找補。
“嗯,事情解決了就好。”
“小姐,你高興地太早了。”
步子一頓,慕容纖兒倏地扭頭看向了飛月:
“真凶又犯案了?”
不會這麼快,趕得這麼巧吧!
正常的凶手都該避風頭才是,有人替他背鍋,他不該趁機隱身、甚至換個地方再去作案,怎麼會趕在這個檔口找死?
“昨晚,聽說一個花樓的門口,一個醉酒的公子,但是這次隻是劃破了衣服,留下了點傷口,所以,是剖心未隧,但流言已經又開始了,殿下怕是有的忙了……”
這可不是長久之計。
顯然,這就是針對赫連北尊來的,不會是赫連淩宣在背後推波助瀾吧?
想到什麼地,慕容纖兒又道:
“飛月,你可聽說過天蠶?你知道那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