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並不是慕容纖兒特殊?
那隔壁房間迷藥、她也沒中招的事兒要怎麼解釋?
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蹙,赫連北尊還沒出聲,又聽司辰道:
“可惜這陰陽調和丹有幾種配方,你現在藥性幾乎已經散盡,具體的我已經無法判斷了,現在還有獨特的龍涎香,可能是從香蛇身上提取的。這種蛇我們這邊沒有,天生異香、本就無毒,香味還可驅趕蚊蟲,你這種情況,嗅覺激發的可能性較大。”
“這藥的奇特性就在於你若不了解,哪怕當場事發,你也隻會當男女為情的衝動,根本沒法定罪,除非有類似同款的藥能當場驗證,否則很難讓人相信。”
注意力被轉移,赫連北尊的眉頭是真地擰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
“從進入淩王府,我幾乎就沒怎麼落單,除了纖兒也沒人能近我的身,我也沒嗅到任何特別的氣味,怎麼會就我一個人中招?審訊的時候可隻差百官雲集了,若是按你所說這藥性還挺烈,那女人在場,不會沒有殘留,在場其它人怎麼都沒異樣?”
這藥說白了,也是把雙刃劍,並不可控。
“如果這藥並不是在淩王府才下的呢?”
“什麼?”
“這種事主動權多在男人身上,換句話說,如果你早已長期處在那個藥物的環境中,隻要不碰到那個引子,你什麼事兒都不會有,但藥物總是有時效的,要保證效果,你至少近期肯定接觸過。”
眸光一個對視,赫連北尊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可能是身邊人下的手,或許就在太子府也說不定。
隻是,會是誰呢?
大概率不會是昨日帶去太子府的人,因為下藥人可能也會成為受害者之一,是男人還是女人?
兩人都在琢磨這個問題的時候,同樣也想到了這一點,慕容纖兒不自覺地就嚀喃出了聲:
“呂花溪。”
抬眸,赫連北尊就見她站在內室的屏風側,長發披散著,還隻穿了件寬大的內衫,肩膀處大片肌膚露著,上麵還有清晰的痕跡。
這女人!
倏地起身,赫連北尊怒道:
“誰讓你出來的?”
他眼神一瞪,剛扭頭的司辰倏地又轉了回來,雙眸緊閉,隻差沒當場把自己眼珠子挖掉了。
一懵,不明所以,慕容纖兒卻本能地轉身,蹬蹬就跑了回去。
扶了扶額,示意司辰去正廳後,赫連北尊才抬腳往裏走去。
明顯被赫連北尊是嗓音嚇到了,進屋,慕容纖兒還打了個轉,轉身,她剛想去拿衣服,就撞上了一堵肉牆,下意識地她就想往後撤:
“殿下?”
她不是故意偷聽的。
她解釋的話還沒出口,腰肢突然被人一扣一收,她再度撞進了男人懷中:
“穿成這樣你也敢出去?”
意識到自己可能會錯意了,慕容纖兒便沒再動,下一秒,她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就會謔謔人。”
將她抱回床上,見她腳還光著,不滿的在她腳背上輕拍了下,赫連北尊才扯過被子蓋了上去:
“不成體統就算了,也不怕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