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執勤的侍女去開門,屏風後,慕容纖兒又把衣服套了回去。
“娘娘,側妃娘娘!”
幾個大步踉入,司辰差點沒直接跌跪到地上,即便堤壩出事,她也沒見過他如此慌張,走出,慕容纖兒還扣著衣服:
“別急,你慢慢說。”
“娘娘,來不及了,殿下受傷了,你快跟我走。”
什麼?
他不是去宮裏參加慶功宴的嗎?怎麼會受傷?
慕容纖兒的疑惑還沒問出口,卻已被司辰拉住了手腕:
“娘娘,快。”
一個甩手,慕容纖兒卻又直直望向了他:
“你是不是騙我?”
下一秒,司辰卻“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司辰,你這是幹什麼?”
伸手,慕容纖兒拉住了他的一隻胳膊,這才注意到大冬天的,他額頭竟然有汗,臉色也白的不對。
“娘娘,現在隻有您能救殿下,救人如救火。”
見他又要磕頭,慕容纖兒也顧不上了:
“那還不快走?”
路上,被司辰一路拽著小跑,慕容纖兒還是懵的:
“你說什麼?中毒?”
中毒不該找大夫嗎?
找她有什麼用?
“是,娘娘,快點!”
說話間兩人也到了赫連北尊書房後的勤勵閣,拐進屏風,慕容纖兒就看到了床上閉目躺著的赫連北尊,唇角隱約有血跡的殘留,此時,他上身的衣服被半扒開,露出了半片光裸的胸膛,上麵一隻通體白色的蟲子正忽明忽暗的發著光。
天蠶?
兩個字陡然竄入腦海,慕容纖兒也驚了下:
“這是怎麼回事?中了毒怎麼不去請大夫、請禦醫?”
此時,示意一邊守著的高賢去了外麵,司辰才將赫連北尊頭上的一根銀針拔了下來:
“沒用的,這世上除了你,誰也救不了他。”
眸子瞠了又瞠,慕容纖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會醫啊。
“你們的男女之事,就是他最後的希望,這隻天蠶的功效已經被我催到極致了,殿下最多還能撐半個時辰。”
“娘娘,半個時辰內,如果你能幫到他,或許他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不能——”
閉了閉眼睛,司辰眼角一顆淚珠砸了下來。
知道他不是開玩笑,慕容纖兒雖然滿心滿腦的問號,卻也顧不得細問了:
“你出去,我先試試,不行再趕緊想別的辦法。”
起身,司辰遞上了一粒藥丸:
“實在不行就幫他扶下,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看到他胸口開始出現的黑色印記了嗎?如果事後印記減淡或者消失,就說明有用,如果加深——”
這才注意到他胸口上不知何時浮現出了一朵類似花朵的黑印,慕容纖兒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這蟲子?”
伸手指了指一邊的一個冰盒,司辰道:
“如果印記有變淺,你就將它取下放進盒子,蓋好即可,如果沒有,就不用動,殿下若不在了,它也沒什麼用了。”
明顯聽出了司辰口氣裏的頹廢,慕容纖兒道:
“他不會有事的,萬物相生相克,隻要還有一口氣,就有希望,出去想辦法,別在這兒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