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赫連北尊點了點頭,揮手示意小廝下去,又坐了一會兒,他便往二樓的包間走去。
房間裏,叫了兩個女子過來彈琴跳舞,赫連北尊隔三差五點上一個吃食,準備耗上一個時辰,敲門聲再度響起,一個粗布麻衣的女子半躬著身、端著餐盤的走了過來。
不同的人,似曾相識的身影,赫連北尊一眼就認了出來,拍了拍手,他便道:
“本王想休息會兒,不用彈了,都下去吧。”
房裏一安靜,女人也放下托盤,緩緩直起了身子:
“殿下,好久不見。”
“終於不躲了?”
“北尊,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確定下你的心意我根本不敢貿貿然現身,我怕……”
說到激動處,柳飄飄也瞬間紅了眼眶,恰在此時,門外傳來了幾蹙的敲門聲:
“殿下,出事了,你快回去看看吧,容側妃娘娘重傷。”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幾個大步赫連北尊就衝向了門口:
“你剛剛說什麼?”
門外,一個小廝還抬著手,隨後掏出一張紙條遞了上去:
“府裏來信,側妃重傷,病危。”
知道是自己人,奪過,赫連北尊臉色丕變:
司辰?
是司辰的筆跡!
“回府。”
“殿下——”
身後,急切的女聲傳來,步子一頓,赫連北尊道:
“我有急事,改天再說。”
柳飄飄追出的時候,過道裏早已沒了他的身影。
……
馬不停蹄地回了府,赫連北尊衝到西涼院,就見一個奴婢斷了一盆血水往外走。
“纖兒?”
走進內室,就見她衣衫半解地趴在床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司辰正給她縫著背上的傷口,手上身上全是血,身邊的丫鬟也是端水的端水,換巾的換巾,都是如喪考妣。
一直等著司辰處理完,丫鬟給她擦拭完周遭的血跡,赫連北尊才上前:
“纖兒?”
他才離開一下,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洗了個手,抹去額頭的汗珠,司辰才道:
“她傷口太深,失血過多,暫時應該醒不過來,隻要明天能醒過來、不發熱,應該就沒大事。”
解釋完,他又看向了一邊的吉祥如意:
“今晚別離人,一旦發熱就給她喂點我開的那個藥方,如果兩個時辰內不見緩和,要記得立刻來找我。”
“是,奴婢記住了。”
恍惚地無從下手,最後,赫連北尊是被司辰給拽著離開的。
偏廳裏坐下,半天他才想起什麼地問道:
“誰?誰傷了她?”
這是怎麼回事?
在他的府邸、她還有身手怎麼會被傷地如此嚴重?
“不知道是被人盯上了還是她不小心得罪了誰,有人冒充慕容府的人將她引出去的,那時候,她正在院子裏遛狗,就帶著狗一起出去了,沒讓人跟。背後行凶、出其不意,她應該是毫無防備,要不是最後狗叫了,今天她可能就——”
眸色一沉,赫連北尊眸底一絲清晰的殺意一閃而逝:
“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