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一通脾氣,慕容纖兒把自己氣跑了出去。
大冬天的,她在外麵轉了大半個時辰,凍地身子都冷了才往回走。
房間裏,赫連北尊也生了半天的悶氣,開始他還琢磨怎麼解決、怎麼解釋,最後隻覺得某人是恃寵而驕,自己給自己找難受,一個甩手,他也氣衝衝地走了。
近乎一前一後,赫連北尊剛離開,慕容纖兒就回來了。
一見無人沒人,剛說服自己平息下去的情緒又翻湧了起來,然後,她也不給奴婢開口的機會,打發了所有人,上床悶頭睡覺去了。
……
而後接連的幾天,赫連北尊都沒再踏足西涼院,慕容纖兒也沒刻意去打聽,但隱隱約約地還有有些風聲飄進了耳中。
這天,陽光甚好,慕容纖兒覺得有些煩躁,就拉了幾個丫鬟拿著風箏、毽子跟跳繩去了花園。
哭草地上跑了兩圈,總算找到感覺把風箏放了起來,慕容纖兒也開心地不行:
“飛月,跑快點,再快點。”
“起來了,小心樹啊。”
“哇,哇,好漂亮~”
換了口氣休息了下,等飛月再轉回來的時候,慕容纖兒接過又開始跑:
“吉祥那還有,我們一起放啊,老鷹要抓小雞了,快,都給我放起來。”
“小姐,你那充其量就是隻大燕子好嗎?”
而且還是隻四不像的。
“我不管,我說是老鷹就是老鷹。”
風箏嘛,好看就行。
這個風箏很特別,八隻大大小小的羽毛片都是活動的,空中飛揚,美死了。
說著,慕容纖兒加速往一邊跑去,一個回頭,手下一空,她就見風箏往一邊的側院飄去:
“哎呦,我的風箏。”
轉身,她就追著找了過去。
剛拐上小道,她就見一個美麗的女人把她的風箏拿在手裏了。
“哎,這是我的。”
幾個大步上前,四目一個碰撞,慕容纖兒就愣了下:
柳飄飄,竟然是她?
抬手,她就道:
“真是我的風箏,麻煩還給我。”
手下又攥緊了幾分,柳飄飄挑了挑眉,卻蹲下了身:
“飄香給側妃娘娘請安。”
飄香?
一個稱呼,慕容纖兒頓時就明白了什麼,再見她身後竟然跟了四個丫鬟,那排場比她還大,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赫連北尊這是讓她取代了那個纏綿病榻的花魁?
別說,兩人長得還真是很像,隻是飄香雖然出身花樓,眉宇間卻似乎多了些英氣,而她更顯細美,身上也沒那麼重的脂粉味,多了幾分大家閨秀的清冷。
可終歸還是不一樣的。
“那就把本側妃的風箏還回來吧。”
不想跟她糾纏,慕容纖兒伸手剛想拿回來,不想女人竟然把風箏拿遠了。
“我撿的自然就是我的,側妃娘娘也沒有搶人東西的道理。”
“你這是要跟我搶?”
風箏線還在她手裏呢。
“娘娘不也撿了我的嗎?還來搶一說?”
晃了晃手中的風箏,柳飄飄明顯的意有所指,慕容纖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說的是赫連北尊。
上前,手下用力一抓,慕容纖兒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一個用力,就將她手上的金鐲玉鐲直接折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