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纖兒本是想去城裏逛每年最熱鬧的這個夜市的,不想早早地就有人過來傳信,說她不能缺席,赫連北尊還讓人送了一套紅白繡金線的宮裝過來。
看著,慕容纖兒就冒火。
翻了翻,甩手就扔在了一邊,突然間她想到了兩人的第一次見麵,飛黃帖的那套新娘服,心口突然就抽疼了下:
“嗯~”
捶著胸口,她下意識地就低頭看了看。
上前,飛月遞上了一杯參茶:
“小姐,您不舒服嗎?”
搖了搖頭,慕容纖兒也說不上來:
“有點鬧心吧,一個燈會,為什麼還要指定我去哪兒看?”
真特麼操蛋。
“小姐,您要體諒後宮娘娘們的心思,一入宮門深似海,不是每個娘娘都有機會隨時見家人的,聖上隻有一個,子嗣又多數已成年封府,這樣大型的宮宴是很多人都期待的,前兩次您都缺席了,事不過三,您也不能讓太子太難看不是?”
他難不難看關她屁事?
撅了撅嘴巴,慕容纖兒卻還把茶接了過來。
跟了她這些日子,飛月幾乎已經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當下又道:
“這也不一定就是聖上的意思,止不定殿下是想趁機跟你和好呢,娘娘,你還真為了個女人不要殿下了?那不是更趁了人家的意。”
抿了一口茶,慕容纖兒沒說話。
理智也告訴她不該跟赫連北尊冷戰,這一切都是早晚的事兒,可事實上,她真的生氣啊。
“娘娘,且不說殿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單就殿下少見的風華也足矣迷倒萬千少女,而且,殿下這樣的身份,是斷然不可能隻有您一個女人的,以後一旦入宮……”
肯定佳麗三千啊。
西昭可是以重視子嗣聞名。
“飛月,你也覺得是我很可笑是嗎?”
“奴婢不敢,奴婢沒有這個意思。”
淺淺一笑,慕容纖兒道:
“雖然你們都口口聲聲稱奴婢,可我從來沒把你們當奴婢,你們對我而言都是朝夕相處、最親近的朋友,飛月,我的世界跟你們的不一樣,有些事,我是無法妥協的。”
因為,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她從沒想過捆住赫連北尊一輩子,可是沒想到,一時竟然也是如此的困難。
她想以“情”入局,也誠如她曾經所說,要獲得一個人的信任,七分真三分假,她對赫連北尊的情也是如此。
可是現在,她好像有點真陷進去了。
哪怕現代時候的初戀加婚姻,她也沒有過這麼強烈的喜怒哀樂,生氣,以前她隻會氣兩天,然後自己就消化了,她一直覺得自己不算是個很擰巴的人。
突然想到慕容夫人曾對自己說過,自己此生隻能有一個男人,她又禁不住重重歎了口氣: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誰讓她跟這個男人現在還是綁定的。
宮宴,一切還算順利,她跟赫連北尊還受了一頓吹捧,進了梅園,慕容纖兒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柳飄飄也來了。